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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那些家属什么态度？&rdo;她又问。

&ldo;各种都有，有的乐意，有的不乐意。这很自然。&rdo;

&ldo;你们到目前为止谈妥过几笔这样的买卖？&rdo;

神医的目光落到桌面上，&ldo;那是15年的事了，老周跟我谈过这个项目后，就送来几个冰柜，他让我把暂时无法处理的尸体先存在这里。他说等他办完相应的手续，他会正式接收那些尸体。&rdo;

&ldo;一共是多少？&rdo;黎江加重语气问道。

&ldo;16具。&rdo;

她跟黎江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神医立刻开始解释：&ldo;其中4具是病死，2具是自杀。自杀中的一个就是你们说的那具女尸。另外一个也是女人，得了肾癌。这人我记得，她跟老公一起来看病，可那个男人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就走了，还卷走了她所有的钱。她连吃饭的钱都没了，更别提回家了。她老公走的当天晚上，她就在病房卫生间割脉自尽了。我们后来多次联系家属，都没联系上。所以也只能把她暂时冷冻起来。&rdo;神医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夹，丢在桌上。&ldo;那4个病死的，都是我们跟家属谈妥后，让他们签了捐助协议后才进行冷冻的。所有这些尸体都被老周验过，都没有他杀嫌疑。其实他更欢迎那些谋杀案的尸体，但我搞不到。另外10具尸体是因为其它原因死亡的。&rdo;

&ldo;其他原因，是什么原因？&rdo;

&ldo;吸毒致死，打架斗殴致死，还有莫名其妙在路上猝死的，车祸死亡的，饿死的，意外触电身亡的等等。&rdo;

&ldo;打架斗殴？那好像属于刑事犯罪。&rdo;

&ldo;打人的是个精神病。他父亲带他来的，被打死的是母亲。那个父亲后来也报警了，事情弄清楚后，警察让他们自己处理。因为是精神病人，他们也没办法，而且这属于家庭矛盾。我把那个精神病人关了起来，后来他打算逃走，结果触电身亡。对此，我也报警了。&rdo;神医的语调颇为尖刻，&ldo;可是那位王署长，他让我别打扰他，他有大案子要破。就是双凤旅馆的那件事。最后，那位母亲的尸体在当地殡仪馆火化了，而那个儿子，他父亲不愿意接收他的尸体，随便我们处理。所以我们就把他储存了起来。我再说一遍，他们每个人，都是在周法医验尸之后才存储起来的。他们每个人在这里都有自己的档案袋。&rdo;神医的语气很自豪。

&ldo;你这么做，如果万一家属想找回尸体……&rdo;她说到一半就被神医打断了。

&ldo;那些无名尸，我们会在当地报纸登载认尸启事。连登5年，尸体的照片还会放在医院的网站上。‐‐我们医院最近有了自己的网站。&rdo;

既然如此，为什么王署长不知道他&ldo;情人&rdo;的尸体就近在眼前？当然，他不会上网，可最初的5年，他竟然都没在本地报纸上看到过这女人的&ldo;认尸&rdo;启事吗？

&ldo;你觉得过去的王署长为人怎么样？&rdo;她问道。

神医对她突然改变话题有些意外。但他马上就皱起了眉头。

&ldo;烂人一个！医院刚开时，他经常来找茬。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捞点钱。我不给他，他就去举报我，说我无证行医。&rdo;

&ldo;王署长来认过尸吗？&rdo;

神医很吃惊。

&ldo;原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rdo;

沈异书和黎江相视一笑，王署长果然对此有所隐瞒。

&ldo;你说说他认尸的情况。&rdo;

&ldo;那一年，大概是16年的年底，他来找我，他说他在报纸上看见死者的照片，想来看看那是不是他的一个亲戚。我让他看了尸体，他说那就是他亲戚。&rdo;

&ldo;你把尸体给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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