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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郭涵！&rdo;郭敏想阻止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ldo;怎么了，沈叔叔不是说是大案子吗？那我们就得有什么说什么啊！徐子健抢了他师父的房子，这事够大了吧。&rdo;郭涵说到最后，刻意加重了语气。

莫中玉心想，别问了，董纪贤昨天肯定来过郭家，郭涵为了隐瞒这点，把我师父都给卖了。

&ldo;这事我知道。&rdo;警察心平气和地说，&ldo;哪天，我也想跟他师父聊聊。现在，凡是跟徐子健有过节的，都要找来问问。&rdo;

莫中玉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ldo;他师父，应该不会。&rdo;郭敏道。

&ldo;哦，为什么这么说？&rdo;警察饶有兴趣地看着郭敏。

&ldo;我从小就认识他师父，他师父是个淡泊名利的人，用我妈的话说，就是有点书呆子气，对外面的很多事，看法和想法都跟人不一样。别人觉得抢房子是件大事，在他，我看也未必。&rdo;

嘀铃铃，一阵电话铃响，郭敏说：&ldo;我先去接个电话，可能是云清打来的。&rdo;她说完快步走向电话机。

拿起电话后，她听了几句，忽然尖锐地叫了起来。

&ldo;……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rdo;

郭敏可是从来没这么大声说过话。

&ldo;好！我马上来！&rdo;她啪地一下挂上了电话。

&ldo;什么事啊，姐？&rdo;郭涵问她。

郭敏却朝莫中玉看过来，他发现她脸色苍白，嘴唇在不住地哆嗦。

&ldo;怎么了？&rdo;他问道。

&ldo;他们说在建国电影院后门发现了，发现了云清的……尸体……&rdo;她声音颤抖，战战兢兢地走向门口，伸手去拿她的军书包。

&ldo;你说……云清的尸体？！&rdo;郭涵的脸色也变了。

莫中玉冲到郭敏跟前，&ldo;……你听清楚了吗？&rdo;

&ldo;我姐又不是聋子！&rdo;郭涵呜咽地朝他吼。

郭敏别过头来看着他说：&ldo;他们在她的口袋里发现了我家的地址和电话，我得马上过去……&rdo;

苏云清死了？莫中玉呆若木鸡地看着郭敏，直到她开门出去，他才追了上去。

&ldo;你等等我！&rdo;他在她背后喊道。

半小时后，苏云清的尸体出现在沈晗的面前。他不知道这两件案子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觉得，苏云清死在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是有点巧。

他们到达时，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封锁了现场。一名姓王的警察带着他们走进建国电影院旁边的一条狭窄的小巷。小巷的尽头就是案发现场，一个简陋的公共厕所。厕所里共有四个单间，苏云清以呕吐的姿态跪在其中一个单间的抽水马桶前，她的头沉在马桶里，头发乱七八糟地散在马桶边缘。他们很快得知，是一个清扫厕所的工人发现了她。她一开始以为苏云清是在呕吐，但过了半小时后，她发现这女人仍以同样的姿势跪在那里，她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头了。

当地法医为苏云清做了简单的检查，&ldo;致死原因是中毒。死亡时间是在两个小时之内。她可能是自杀。&rdo;这是法医的结论。因为他在她的口袋里发现一个空的小药瓶，但法医还不能确认那是什么毒药。

&ldo;他们说她是自杀，你相信吗？&rdo;沈晗听见郭敏在他身后小声问莫中玉。

后者没有说话。

沈晗转过身，发现莫中玉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的地板，他猜想从莫中玉所站的地方正好能看见苏云清的两只脚，郭敏则表情木然地站在他旁边。三个人中，只有年纪最轻的郭涵一个人在低声哭泣。

&ldo;昨晚上她还好好的，昨晚上她还好好的啊…&rdo;郭涵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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