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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我是她姨夫。&rdo;

那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戴着雷锋帽，说话带着郊县口音，看起来是个干体力活的。沈晗查过徐海红的档案，徐海红的姨夫名叫张海，是个木匠，在郊县的家具厂工作。

&ldo;老张是吧？&rdo;

张海点了点头。

&ldo;市局的同志现在正跟徐海红在里面说话，&rdo;他指指身后房门紧闭的办公室，&ldo;我是派出所的，就是我把徐海红送过来的。这案子虽然发生在我们那片，但案情重大，现在转市局了。&rdo;

张海茫然地看着他，又看看他身后的那扇门，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ldo;他们真的都死了？&rdo;隔了半秒钟，他又问。沈晗点头。

&ldo;要不，我们先聊两句？&rdo;他道。

张海回头看看妻子，又扫了一眼沈晗身后的办公室。沈晗忙道：&ldo;让她先歇会儿。你别担心，他们一时半会儿问不完。&rdo;

张海这才跟着沈晗来到走廊的另一边。

&ldo;老张，&rdo;沈晗道，&ldo;我先给你交个底。今晚徐家上下一共死了11个人。&rdo;张海听到这数字，浑身一震。他接着道：&ldo;不瞒你说，这可能是建国以来，我们这个城市发生最大的刑事案件了。&rdo;

张海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ldo;这案子惊动了上面的领导，现在他们盯得挺紧，让市局尽快破案。可现在，就掌握的资料看，老实说还什么头绪都没有。所以老张啊，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rdo;

&ldo;是是，我肯定配合你们！&rdo;张海一迭连声地说。

&ldo;我先问问你，你跟徐家人熟吗？&rdo;

&ldo;当然熟了。&rdo;

&ldo;徐子健为人怎么样？&rdo;

&ldo;他挺好啊。&rdo;

&ldo;他有什么仇人吗？&rdo;

张海抓抓脑袋，这问题看来把他难住了，他说：&ldo;你们也知道，他原来是保卫科的一个保安，他能爬到这位子，肯定很多人妒忌他。我听我媳妇说，医院里恨他的人不少……&rdo;他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ldo;听说他整过不少人。&rdo;

&ldo;有没有什么具体的人？&rdo;

张海摇头：&ldo;我平时也不大关心他这边的事。我是大老粗，他也不爱跟我说这些。&rdo;

&ldo;好，说说他那两个兄弟，你跟他们熟吗？&rdo;

&ldo;熟啊。那两人结婚的时候，他们家的大衣柜、床头柜和五斗柜都是我打的。&rdo;张海的口气听起来颇为自豪，&ldo;逢年过节，我们也常走动。如果没出事，年初三晚上，他们本来都会来我家吃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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