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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几点了？&rdo;这个男人又开口了。

没人回答他。他估计他们两人在打手势。

他拼命想从两人的说话中判断他们的年纪，但他们的声音躲在面具后面，他无法辨认。他觉得其中一个的声音，他一定听过。

他听见剪刀剪布料的声音。

他们在于什么？

徐子健还在绞尽脑汁地猜想那两个人到底是谁。但是，麻木感像烟雾一样正从四面八方涌向他的大脑，他知道他的大脑就跟他的身体一样即将停止运转，他知道他快死了。

就在他完全失去知觉的一刹那，他听见收音机传来女播音员高亢热情的声音：&ldo;毛主席教导我们，整个过渡时期都存在着阶级斗争，存在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忘记十几年来我党的这一条基本理论和基本实践，就会走到斜路上去……&rdo;

第2章不平静的除夕夜

晚上6点30分。

&ldo;我出去一下。&rdo;苏云清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笑着说。

正在包汤圆的郭敏回头看了她一眼，&ldo;你上哪儿去？马上要吃饭了。&rdo;她说道。

苏云清没说话，兀自走向门口：&ldo;我7点半左右回来。你们等不及就先吃。&rdo;

&ldo;说什么呢！怎么能不等你？&rdo;郭敏走出厨房，见苏云清正在穿大衣。

&ldo;你要出去？&rdo;郭涵正从楼上下来。

苏云清朝她笑笑：&ldo;我马上就回来。&rdo;说完，她飞快地打开门走了。

郭涵望着大门，笑道：&ldo;瞧她鬼鬼祟祟的！我看她八成去见对象了！&rdo;

郭敏正走向厨房，听见这句停住了脚步：&ldo;你说她去见对象了？她对象是谁啊？&rdo;她不记得苏云清跟她提起过。

&ldo;我怎么会知道？&rdo;郭涵耸耸肩，&ldo;不过，我知道她在给莫中玉织毛衣。&rdo;

郭敏一愣。她的确看见苏云清在织毛衣，她没问，而云清也没有说。那是给莫中玉织的？

&ldo;那是给莫中玉织的？&rdo;她知道自己这么问很傻，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郭涵瞥了她一眼，笑道：&ldo;她说三年前，她跟莫中玉打了个赌，结果打输了，所以现在，她就得赔他一件毛衣。&rdo;

&ldo;三年前？三年前他们还不认识呢，他们是半年前才认识的。&rdo;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她正好要去五星农场找莫中玉，正好云清也在，两人就一起去了农场。那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见郭涵跑进厨房，郭敏跟了进去。

郭涵揭开锅盖闻了闻：&ldo;啊，我最喜欢的白菜丸子汤！不行，先来口尝尝。&rdo;她四处找勺子。郭敏递给了她。

郭涵用勺子舀了一口浓汤，美滋滋地尝了一口：&ldo;好鲜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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