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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ldo;对，你约他出来见个面，到时候，我会教你怎么说的。&rdo;

&ldo;你为什么自己不去跟他说？&rdo;

&ldo;傻啊，我又不在警察局上班！你给他提供点有价值的线索，他会记得你的。老实说，我觉得跟高竞相比，他获得晋升的可能性更大。&rdo;简东平说。

&ldo;为什么？&rdo;凌戈有点吃惊，随即就反驳道，&ldo;高科长是我们系统的英雄，光2007年就办了两个大案，现在又受了伤，大会都表扬他好几次了，这样还不给他升职？岳探长虽然也厉害，但是名气就是没高科长响。&rdo;

&ldo;可是我觉得岳程比高竞更懂得人情世故，更精明，而且工作能力也不差，&rdo;简东平笑着回头望了凌戈一眼，&ldo;不管怎么说，你给岳程一个积极破案的印象没什么坏处，这也是一种姿态。凌戈，你记住，在机关，适当的时候显示姿态比工作能力更能说明问题。&rdo;

&ldo;你应该自己到机关里去混。我最讨厌拍领导马屁了！&rdo;&ldo;凌戈说。

&ldo;你以为我不讨厌吗？哈！&rdo;简东平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于是他道，&ldo;如果岳程不在，你务必要打听一下他去了哪里，明白吗&rdo;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岳程是不是换了手机，如果没换，为什么打不通电话。

&ldo;麻烦！&rdo;凌戈皱皱眉头。

岳程发现陆劲的家比想象中还要远，他们清晨7点10分左右下的长途汽车，随后根据路牌沿着公路笔直前行，在步行了将近20分钟后，陆劲忽然带他拐进了一条岔道，他们又步行了将近两公里，越过两座桥和一座矮山，才终于看到了陆劲家的旧址。

&ldo;为什么不走刚刚那条平路？为什么不走近路？&rdo;下山时，岳程忍不住问陆劲。

&ldo;我带你走的就是近路。&rdo;陆劲步伐轻快地从陡坡上走下来。

这也算近？算了吧。

&ldo;你是不是怕被人认出来？&rdo;岳程问道。

&ldo;我已经很久没回来了，这里能认出我来的人不多。&rdo;陆劲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ldo;不知道，我们原来住的地方现在有没有其他人住。&rdo;

&ldo;你妈住的是农场分配的房子吗？&rdo;

&ldo;嗯。&rdo;

&ldo;我一直想问你，那时候你为什么拒绝跟你妈见面？&rdo;

&ldo;没什么好见的。&rdo;

&ldo;为什么？那时候政府也同意你们见面，认为你妈来见你有利于你的改造，你为什么不肯见她？&rdo;岳程是个孝子，在那种情况下，拒绝跟母亲见面，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ldo;我不想看见她。&rdo;陆劲冷漠地说。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是没有人性的变态杀人狂。&rdo;

岳程曾经在陆劲的档案里读到过这句话，他觉得再也没比这句话更虚伪的回答了。看起来，这似乎可以解释一切，但换个角度看，它又等于什么都没说明白。他认为陆劲其实是想用这句话来掩饰他不想看见母亲的真实原因，那就是，跟很多从农村出来的孩子一样，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的母亲。

&ldo;你是几岁离开家的？&rdo;岳程看重陆劲矫健的步伐，心想这家伙一定从小就在这些山川河流之间跳来跳去的。

&ldo;19岁那年考上大学后，就很少回来了。我不想回来，这里没什么东西可让我留恋的。&rdo;陆劲声音低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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