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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言清欢被她问得愣了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又继续嘴硬：&ldo;不疼。&rdo;

顾云霜语调中染上一丝笑意，&ldo;我看你不是不疼，是疼的没感觉了吧？&rdo;

言清欢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她还在硬撑，就好像是死守着自己最后一座城池，绝不让任何人攻破。

&ldo;云霜，我没有。&rdo;言清欢又重复了一遍。

&ldo;言清欢，你别死撑了，我都知道了。&rdo;顾云霜实在看不下下她这副样子了，直接把自己已经知道一切的消息告诉了她。

&ldo;我真的没事。&rdo;

没事？顾云霜腹诽，没事儿能是现在这副样子么？

&ldo;谁先提的？是他？&rdo;顾云霜穷追不舍，一点儿都没打算放弃这个话题。

言清欢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撑不下去了，如果顾云霜再继续问，她怕她好不容易养了这么久才不怎么难过的心，又会疼痛不已。

&ldo;你别问了，我不想说。&rdo;

顾云霜实在见不得她这副样子，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就好了？就算不能解决，发泄发泄总行吧？

于是她没好气地开口，说话的音调也不自觉地提高：&ldo;你看你，连说都不想说，还说没事！你要是真没事，就坦坦荡荡的说出来！憋在心里，很难受的，说出来就好了嘛……&rdo;

&ldo;你让我说什么？&rdo;言清欢的声音提得比她都高，&ldo;云霜，你说，你让我说什么！？&rdo;

&ldo;你……&rdo;顾云霜被她这么一下子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了。

&ldo;说他不要我吗？还是说他是在玩我？&rdo;她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战弦那日讽刺的表情。

&ldo;清欢……你别激动。&rdo;

言清欢垂下头，声音又渐渐低下来：&ldo;其实我都明白，这些都不是他的真心话。他不会那样对我。他是内疚，想保护我。我明白。&rdo;

&ldo;……&rdo;

&ldo;我也知道，肯定是我爸让他那么说的。&rdo;说到这里，言清欢颇为苦涩地笑了笑。

&ldo;既然你都知道这些，那你怎么……&rdo;

言清欢继续笑，&ldo;我怎么？我会好的。我爸已经给他自己物色好了准女婿了，我只要好好的谈恋爱，然后结婚，生小孩儿。&rdo;

顾云霜的泪都快掉下来了，&ldo;清欢……&rdo;

&ldo;然后过完这一辈子。这样，我爸满意，战弦满意，他们都满意。&rdo;她长呼了一口气，&ldo;这样……谁都满意了……&rdo;

顾云霜抓着她的手，&ldo;清欢，你千万不能这样！&rdo;

&ldo;不这样，我能怎么样？&rdo;言清欢反问她，&ldo;云霜你说，我能怎么办？&rdo;

&ldo;……&rdo;

&ldo;反正我都是要过这辈子，再不济，只不过是陪我的人不是他了。&rdo;说到这里，她停了停，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逼着自己忍住泪水，&ldo;前头二十来年，没有他，我不是照样过得很好。我没事，真的没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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