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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他对谢临云道：&ldo;先前我说，洞庭是不一样的，谢姑娘可知为何？&rdo;

谢临云又是一头雾水：&ldo;……我不知道，还请直言。&rdo;

独孤求败闻言，点点头，开始向她解释。

他没从&ldo;洞庭不一样&rdo;这句话开始解释，而是先说起了自己退隐江湖的事。

和百晓生给她讲的版本不一样，独孤求败说他退隐江湖常居深山，只有一半原因是在武林中找不到合意的对手。

&ldo;那另一半呢？&rdo;谢临云问。

&ldo;另一半是，我明显察觉到，我的武功遇到了瓶颈。&rdo;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ldo;不论我如何练剑，练怎样的剑，我都很难再往上提升。&rdo;

其实这种问题，所有曾经当过天下第一的人都会遇上，但大部分的&ldo;天下第一&rdo;，都不是很在乎。

遇上瓶颈，无法提升又如何？反正这天下已经没有自己攀不过的高山了。

站在最高处睥睨众生，便是破不了天，也是离天最近的那个人。

可独孤求败不想止步于此。

他想破天。

他想看看天外到底有什么。

&ldo;我在山中苦修了整整十年。&rdo;他神容平静，目光空远，&ldo;十年过去，我终于摸到了一丝进境的门槛。&rdo;

谢临云直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便没有出声多问，静待他说下去。

果然，下一刻，他的眼神就重新落到了她身上。

他说：&ldo;一个半月前，我在我的剑冢练完剑，打坐平复内息之际，神游太虚，窥到了一丝天外之境。&rdo;

&ldo;天外？！&rdo;谢临云惊了。

&ldo;我那时以为是天外。&rdo;他解释，&ldo;后来从中醒转，才意识到，我看到的景象或许不属于此间世，但那片湖水，确是洞庭无误。&rdo;

话说到这，谢临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洞庭是不一样的了。

不过她最开始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答‐‐

&ldo;那我呢？&rdo;她问，&ldo;你缘何认为，我也不属于此间世。&rdo;

独孤求败：&ldo;我在神游中看到的不止洞庭，还有两个人，一俊一丑，武功皆超凡入圣，在洞庭湖上决战。&rdo;

&ldo;决战至末尾，月满拦江，他二人则前后破碎虚空而去了。&rdo;

&ldo;谢姑娘的内功，与那用剑的丑汉，极为相似。&rdo;

谢临云：&ldo;……&rdo;我靠，听这描述，很像浪翻云啊？！

她委实被吓到了，但还是竭力平复了心情，向独孤求败确认：&ldo;那用剑的丑汉，是否身材雄伟，豪气干云，手中所用之剑，大约四尺九寸，银亮剔透，剑身如缎，剑锋似水如雨，又锋利无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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