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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2页）

汤盈霜蓦地窒息，震惊地看了宋薇好半晌。

然后，她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无措：&ldo;你……说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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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楚霁也忙了一整日。这事有汤述仁一揽大局，但如何抓这些人交到了他手里。

胡家势力不小，在京中宅邸众多，他从天明一直忙到了深夜才终于回了府，等在府门口的雨竹松了口气：&ldo;可算回来了。&rdo;

说罢她就跟着他进了院儿，一边给他备水盥洗一边挑些趣事来说。她说的主要是那个西藏女奴的事情，女奴的全名太复杂了，他们都只记住了最后的卓玛两个字，这几天也都这么叫她。

于是楚霁便听到她说：&ldo;卓玛真是对什么都新鲜，奴婢今儿陪她放了好一会儿风筝，她可高兴了。&rdo;

&ldo;卓玛爱吃桃子，连这个词都学会了，说得还挺准。&rdo;

&ldo;卓玛这两天不那么紧张了，总是笑着，奴婢觉得……&rdo;

歪在躺椅上小歇的楚霁锁着眉头睁开了眼：&ldo;怎么总是说她?&rdo;

雨竹一滞，扭头看过去，他又说：&ldo;你怎么了?&rdo;

他们也在一起很多年了，谁有什么异样，对方总是很容易察觉出来。雨竹一时愣住，楚霁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走向她：&ldo;出什么事了吗?&rdo;

&ldo;没、没有……&rdo;雨竹的笑容发了僵，局促地撑了会儿，便泄了气，&ldo;奴婢只是觉得将军喜欢她，所以多说说她的事情……&rdo;

但事实上，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说不清到底是为了让他开心，还是为了让自己接受他喜欢卓玛的事实。

她在他身边很久了，最初是婢女，后来是侍妾。

这个身份，她心里有数，算是个名分，也不算是正经的名分。他以后还会有妻子、会纳妾，她对这一切都很清楚。

她也一直觉得，这没什么可不能接受的。早几年他与宫里的大姑姑情投意合时，她的心情都很平静。后来大姑姑因为她的存在跟他翻了脸，她反倒觉得有些诧异。

但这几天，她突然发现不是那样的，她发现她会因为他另有新欢而感到难过。

几年前那会儿，她没怎么见过大姑姑的面，所以这个人的存在于她而言一直不算真切。可现下，卓玛就在府里，他对卓玛笑一下她都难过极了，她一下明白了大姑姑的反应为什么那么激烈。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自私，自私到令自己诧异。

这些心事，她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更不敢设想他听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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