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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你对我……&rdo;于帆用手抹了一把脸。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我不想再为一个没有结果的未来下赌注。他是什么？他就是那么一个小人物，他不是言情剧里悲情痴心的男主角，会为一个不可能的爱情搭上一辈子。他是小人物嘛，小人物总是现实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跟一个喜欢的人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曰子，如果不可以，他会一个人尽量让自己过得快乐一点。他从小就背不来&ldo;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do;。

于帆的喉结困难地滚动了一下，终于说：&ldo;我……不是和你玩玩的，也没想过玩。&rdo;

盛家行说：&ldo;于帆，你非要现在跟我讨论这个话题？&rdo;

&ldo;对，我需要一个答案。盛家行，老子已经玩腻和你暖昧来暖昧去的游戏。&rdo;

盛家行一手挥掉手边一只玻璃水杯。真他妈的会挑时间。&ldo;现在我没办法给你答案。你要么在那等我回去，要么现在滚。&rdo;

于帆怔了怔，狠狠地甩了手中的手机。双眼冒火地看那个小机器毫发无伤地躺在地上，连电池盖都没开。哈哈大笑，搞质检的就应该这样检查产品的合格率，枉他当初掏银子买手机时疑神疑鬼地怀疑他的质量问题。怎么就这么经打经摔经砸？

你看，他多可怜，书房里能砸的都让盛家行给砸了，他只能拿手机撒气，找了一样东西把手机砸得零件四飞这才住了手。重重地往后一倒，妈的，夏天都到了，为什么还会这么冷，冷得他不得不整个蜷成一团。

盛家行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一阵阵的盲音，缓缓闭上眼睛，那阵盲音终于变成拉长的单音。把手里小小的通讯器移到唇边。于帆，我无法面对一个未知的自己。

盛家华隔天过来，于帆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咖啡，三明治。看到她，明显不高兴。

&ldo;怎么？看到我很倒胃口？&rdo;

&ldo;不敢。&rdo;于帆阴阳怪气地说。

盛家华说：&ldo;于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rdo;

于帆当下炸起来：&ldo;谁说我心情不好？告诉你，我现在心情非常好。哈哈哈……哈哈合……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哈哈哈……&rdo;

&ldo;于帆，你这样子不好看，现在又没出什么大事，你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rdo;

&ldo;谁要死不活了？&rdo;于帆说，&ldo;我告诉你，别以为盛家行对我多重要，他不就是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吗？不就和我接过吻上过床吗？他爱避不避，不关我的事。我离了他还活不了啊？我不知道活得有多好？不是我说，你弟弟真不是东西。你家的教育不行，真他妈没品。&rdo;

于帆一口喝掉杯中的咖啡：&ldo;知道你弟弟像什么吗？就像这杯咖啡。闻起来，很香，喝起来，就一焦汤。就这么个半黑不黄的东西还死贵。&rdo;

&ldo;那你还喝？&rdo;盛家华脸上慢慢有了怒色。哪个当姐姐的喜欢别人当着面这么损弟弟的。

&ldo;我爱喝不喝，你管得着吗？&rdo;

盛家华知道现在跟这个半疯的家伙，实在不能说上话。&ldo;知道我住哪吧？想知道家行的一些事，自己过来找我。&rdo;

&ldo;谢谢你，不用。&rdo;于帆梗着脖子，&ldo;我和你弟弟，玩完了，拜拜了，散伙了。他的事，跟我没关系。姐，其实吧，我喜欢家行的时候，很痛苦。现在好了，解脱了。不知有多轻松。哈哈哈……&rdo;

盛家华被他气得转身就走。男人，这就是男人，一个比一个麻烦。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们充大人，现在他们又开始变成小孩了。

于帆看盛家华走了，一脚踹翻身边的椅子。妈的，告诉他盛家行的事？为什么姓盛的自己不告诉他？他为什么要苦巴巴地非要从别人嘴里知道他的事。

于帆凶神恶煞地去上班，全部门的人没一个敢惹他。爱情啊，能让钢铁化作绕指柔，也能让绕指揉化作炸药。

炸药在中午午休时跑去买手机，直奔xxx牌子专柜，专挑xxx型号。他就认准它了，这手机质量多好，他摔了很多次都没摔坏，后来用砸的才把它给砸歇菜了。

等他买好手机，上好卡，走出店门。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就这么贱？都这样了还巴巴地希望有盛家行的短信。于帆自言自语地说：&ldo;于帆啊于帆，我唾弃你啊。活该你这辈子没出息。&rdo;

于帆上班下班，曰子过得比什么时候都要规整，连烟都不吸一口，酒都不沾一滴。不就一个盛家行嘛，不就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嘛。好看一点的男人那还不到处都是。

然后第三天，于帆在公司听到铁公鸡冲炸子鸡咆哮：&ldo;我告诉你，你妈的别跟我提我弟弟，你可以让我给加工资都别跟我讨论我弟弟。我一想到你这小子晚上回去在床上干我弟弟，我就想捏死你。&rdo;

于帆有点嫉妒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摸出手机，写了一条短信，迟疑半天，还是发了出去。他哪是癞蛤蟆？他根本是&ldo;我愿作一只小羊，跟在他身旁。我愿他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地打在我身上&rdo;里的那只羊。他根本有被s的倾向。

第六天时，俞舒彦过来看他。

&ldo;冷静一点了？&rdo;

于帆没吭声。

俞舒彦笑了一下：&ldo;于帆，你要给家行一些时间。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他总要一点时间接受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找家华？&rdo;

于帆说：&ldo;我等盛家行自己说。&rdo;

俞舒彦微笑地离开了。于帆瞪着他的背影，这个人果然非常讨人厌。

第十天，盛家行回来了。

于帆下班回来，卧室亮着灯。盛家行静静地躺在那里睡觉，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于帆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喘不过来。一把扑过去：&ldo;盛家行，你给我……&rdo;

&ldo;让我睡一下。&rdo;盛家行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说出的话软绵绵的。于帆这才发现，盛家行短短十天，整个人瘦了一圈，他本来就瘦，现在更瘦，脸都凹进去了，眼圈也发着青，好像很长时间没睡的样子。猛一看，很像患绝症的病人。

于帆有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气，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发不出。到床上跟着躺下，盛家行连动都没动，睡得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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