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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嗯？&rdo;虞连翘没明白他说什么，下一秒才领会，&ldo;哦，是，没电了。&rdo;

&ldo;重要吗？&rdo;厉家明猜，&ldo;还是男朋友打来的？&rdo;

虞连翘脸咻地红了一下，&ldo;不……不知道，应该不要紧的。&rdo;她心里也在猜，有可能是李想，每次他见她没回短信，就会打电话来提醒。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要她万事以他为先。虞连翘想，等一等好了，等结束了，就找个地方回电话给他。

她把手机收进口袋，翻开杂志折起的那页摊到厉家明前面，问他：&ldo;今天先读这一篇，对吧？&rdo;

厉家明一笑，端起茶杯放到她手里，&ldo;你还是先喝这个吧。&rdo;

茶里大约加了蜂蜜，味道是甜中带点姜的辛刺。虞连翘喝着，便听厉家明问：&ldo;你这样上学打工，忙得过来吗？&rdo;

&ldo;还好，上学期才叫忙呢。&rdo;

&ldo;哦，上学期你都做什么？&rdo;他好奇地看着她，那时他还不认识她。

虞连翘笑道：&ldo;嗯，也做家教，还发过传单，在超市里推销过饼干饮料，跑别人家里做问卷调查……可不少，反正是有什么做什么。&rdo;刚刚擦脸时，几缕头发黏在她的额头上，现在干了，说话间便纷纷飘下来。

厉家明伸手过去，帮她撩开。虞连翘一愣，下意识地正要躲开，身侧的玻璃前已经闪来一道人影。

她吓得手一抖，茶泼了出来，又呛得连连咳嗽。

虞连翘眼泪都要咳出来了，可他就是那么站着，隔着玻璃，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然后转开视线。就像一个恰巧来躲雨的毫不相干的人。冷漠是他自卫时亮出的第一柄剑。

厉家明递纸巾给她，问怎么了。

虞连翘摇摇头，跑了出去。

&ldo;你怎么会在这里？&rdo;她站在他面前仰脸问。

李想笑了一笑，&ldo;你一定不希望在这看到我。&rdo;

&ldo;你说什么呢？&rdo;虞连翘不明所以，却被他脸上那古怪的笑弄得渐渐心虚，&ldo;你不是说今天有课，买了明天早上的票吗？&rdo;

&ldo;原来惊喜就是这样。&rdo;李想吐了口气，继续自说自话。

虞连翘急了，&ldo;李想，你别吓我。我真不知道你会来。&rdo;

&ldo;你当然不知道！我打了你多少个电话，你知不知道？我站在你们学校门口傻等，估计是等到饿死也等不到你。&rdo;他没有提高声音，说得也不快，但一个字一个字，用一种又淡又狠的口气抛出来。

&ldo;对不起，对不起，手机没电了，真的……你不信？&rdo;他要走，她跑上去追他，拉住他的手。

李想停下来，语气散漫地说：&ldo;虞连翘，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特别无所谓，反正怎么着，我都会原谅你。&rdo;

&ldo;怎么会……&rdo;虞连翘慢慢松开他的手，&ldo;李想，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要你原谅。你可以自己看一看。&rdo;她翻出手机，递到他面前。被手机带出的门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李想目光自地面挪上来，穿过她的耳际，往后望。虞连翘不知背后有什么，骤然间，他从她手里夺过手机，远远扔了出去。

&ldo;虞连翘，你难道不知道男人都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还嫌自己吃亏吃得不够多啊！&rdo;他见惯了不忠不贞，见惯了背叛遮掩，他终于冲她吼起来，&ldo;还是你就是忍不住，要耍些小手段，引得男人围着你团团转……你觉得自己这样有魅力是吧，有成就感是吧，了不起……&rdo;

虞连翘仿佛被人蒙住了口，声音呜呜地困在喉咙里，隔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ldo;你怎么可以……这样说……&rdo;言语不及，她脑子里只在想，有没有什么魔法，可以让她在这个人面前消失掉。咻一下，不见了，永远不见。再也不用在他面前□地展示那些腐臭的烂肉、丑陋的伤疤。

一辆计程车在饭店门口载了客，开过来。她的手机就躺在地上，汽车的前轮自它上面碾过，机身碎裂的声音，轻微极了。他们眼望一处，却都无动于衷。

虞连翘回抱着自己的手臂，低声开口：&ldo;李想，我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我不懂你在生什么气？你为什么生气，这个事，你知道的，我瞒你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rdo;

&ldo;是啊，我不讲理……我怎么变成这样，&rdo;他无限寥落地叹气，然后说：&ldo;跟你在一起，真是糟糕。不管我怎么投入怎么热情怎么掏心掏肺，你永远是这副样子。我就算再喜欢你，再离不开你，我也不可能像个疯子，能一直自high下去。我累了，真他妈的累透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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