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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床上小包半晌不动，张启山坐在桌边，安静等着。

好一会儿，吴邪才掀开了被角，偷偷看张启山，磨蹭半晌从床上起身，慢慢走到张启山面前。

张启山看着吴邪，他长衫未褪，显然刚回来不久。身上还未曾褪掉香水味儿，那是只有宴会厅才会有的味道。

&ldo;今天去哪儿了。&rdo;

吴邪看一眼张启山，刚想张口，张启山看着他，道：&ldo;想清楚再回答。&rdo;

这像是无形的威胁加审问，这种情况吴邪很熟悉，他小时候逃课被爸妈逮着的时候，爸妈就这么问，而且一般来说，他们都是已经得到证据了才会这么问。

吴邪想不明白，他明明整个行动速度很快，从时间上推算也不应该会被张启山发现，他怎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去的？

一会儿功夫，十几种借口在脑袋瓜子里转了好几个圈，吴邪一个个否掉又再想出一个又一个。

张启山拿出那页写着&ldo;天地会&rdo;的纸，摆在吴邪眼前。

吴邪一看，白眼都懒得翻了。

这群傻蛋，都说了&ldo;天地会&rdo;这三个字一点儿也不适合这么严密的组织活动，愣是要用。吴邪动动嘴，最终还是一个字没说。

张启山站起身，吴邪忍不住后退。

&ldo;去外面跪着。&rdo;

张启山说完，拉开房门，门外管家和副官竟然没走，还在一角儿站着。

张启山看了一眼，没说话，只侧身看着吴邪。

吴邪低着头走到院子中央跪了下去。

张启山走过去，看着吴邪，道：&ldo;今晚不许睡，就在这儿跪着。等想明白了，想开口了再去找我。&rdo;说罢，抬脚朝院子外头走去。

管家欲言又止，三两步想跟过去可又看着吴邪可怜兮兮的在院子里跪着于心不忍，刚想折返，张启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ldo;管家你是太闲了吗？&rdo;

管家再如何也不敢忤逆张启山意思，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吴邪一个人就着月色跪在院子中间，也不敢开口求情，他也知道张启山在生气什么，低个头服个软也许就过去了……

吴邪抬头看看月色，还是多跪一会儿，等把张启山给跪心软了再去服软会好一点吧。

吴邪叹气，伸手摸摸右手胳膊，那儿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子弹擦破，草草处理了一把，还没来得及上药。

想想，还挺委屈的。

&ldo;佛爷……&rdo;

张启山在书房看书，对管家欲言又止置若罔闻。管家看看副官，副官也是一脸无奈。

管家叹气，把厨房做的宵夜放在张启山面前，道：&ldo;夜色已深，外头寒凉，佛爷喝些暖暖身。&rdo;

张启山终于还是抬眼看了看管家，道：&ldo;你们两个都去睡吧，不用过来了。&rdo;

管家应声，看着副官，副官被管家看得无奈，只好冒死对张启山说道：&ldo;小佛爷身子娇嫩，跪上一个时辰顶天儿了，别跪出病，还得佛爷忧心。&rdo;

管家连连点头。

张启山看着副官，副官一凛，行了军礼拉着管家走了出去。

两个人出了门下楼，副官说道：&ldo;你今天是不知道宴会厅多惊险，我也是很多年没见着佛爷这么着急了，这会儿求情，肯定是不行的。&rdo;

&ldo;小佛爷捅什么篓子了？&rdo;

副官小声在管家耳边说了几句，管家瞪大眼，惊道：&ldo;小佛爷干的？&rdo;

&ldo;看佛爷这个模样，八九不离十了。&rdo;

&ldo;哎哟，这胆大包天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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