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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老夫摆摊在这当铺附近，见了多少你这样的人，当铺这一行，为了防止旁人伪造当票，创出他们自己内部人才看得懂的文字，一家当铺一种文字，没有重样的。执票人来赎东西，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没人看得懂上面写的。&rdo;摊主问阿飞，&ldo;娃娃，你家里当了什么东西?那铁公鸡要你多少钱赎回?&rdo;

&ldo;当了件披风，一两银子当，他要我二十两赎回。&rdo;

摊子吓一跳：&ldo;这不是欺负孩子么?小娃娃，你听我的，赶紧回家叫你家大人来，这掌柜我知道，纯粹欺软怕硬。&rdo;

阿飞道：&ldo;多谢大叔，我偏要凭自己，把披风赎回来。&rdo;

阿飞把当票揣回怀里，右手紧紧握住剑柄，重又站在当铺门前。

娘，还是您说的对，人性本恶。

阿飞想起了娘亲对他说的那些话。

原来我一直站在黑暗里，从未远离。

时已晌午，阳光更烈，阿飞在烈日的灼烤下身板挺直，神情坚毅，手握剑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掌柜和小厮看见阿飞又回来了，互相嘀咕一阵，小厮走出去，轰赶阿飞：&ldo;你还回来干什么?这么快有钱了?赶紧走!&rdo;

阿飞不说话。

&ldo;喂，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你是聋子啊?你想什么呢?&rdo;

阿飞竟然回答了他：&ldo;我在想，如果我杀了人，他会不会不高兴。&rdo;

天上一朵云忽然遮住阳光，一瞬间天色暗了下来，一阵风起，小厮被飞尘迷了眼。

笔直站立的阿飞神色平静，平静得就像毫无涟漪的水面，没人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风停，云开，太阳重新钻出，将光明赐给人间，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什么都没发生。

小厮揉揉眼睛，发现那个古怪的孩子已不在了。他不知道他去了哪，他有预感，这个孩子一定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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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阿飞去了山里打猎。

先用身上的碎银子买了些吃食，填饱肚子，之后去铁匠铺买了一张弓，一筒箭，花光了一两银子。阿飞背上弓箭，手持铁剑，靴子里插着娘亲留给他的匕首，赶到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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