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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第2页）

凤十六犹豫了一下，不大确定的试探道：&ldo;这是好事……吗？&rdo;

姚玉容顿时失笑道：&ldo;当然。反正我觉得很好。&rdo;

她轻轻的解释道：&ldo;我喜欢有原则并为之坚持的人。更何况，我觉得你做的没什么不对……若是你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背叛卢湛，那我反而还要觉得心里不舒服了。&rdo;

&ldo;但你都不担心吗？&rdo;

&ldo;什么？&rdo;

凤十六抬起眼来，认真的望着她道：&ldo;你都不担心，我们将来还会在战场上相见吗？&rdo;

&ldo;我觉得有这么一次战场经验就够了。&rdo;姚玉容回答道：&ldo;我以后大概都不想再亲自上战场了。&rdo;

但凤十六对此并不满意。他觉得她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在逃避‐‐但逃避又有什么用呢？

只要如今的局势一日没变，总有一天，他们还是要直接面对的。

&ldo;就算你不再踏上战场了……我们身处不同的两方，最终也必然要以一方退场为结束。我想要回报陛下对我的厚爱，但我也不希望伤害到你……可是现在看来，这几乎是无法共存的奢望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流烟，你又怎么想？&rdo;

&ldo;你只是想要回报卢湛吗？这就是你的目标？&rdo;姚玉容沉吟了一会儿，才道：&ldo;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跟着月明楼的车队前往南秦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队难民？&rdo;

想起后来的&ldo;神迹&rdo;，凤十六忍不住轻笑了一声：&ldo;毕生难忘。&rdo;

&ldo;人们说，宁为盛世犬，不为乱世人。我在想，我有没有可能……可以创造一个，人人都能当人，而不用当狗的世界……？&rdo;

这个目标如此远大，远大的让凤十六敛去了脸上的笑容，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ldo;你……准备怎么做？&rdo;

姚玉容开了个玩笑道：&ldo;五年模拟，一年科举。&rdo;

凤十六却好像理解了什么：&ldo;我知道科举……今年北梁实施的新制度‐‐通过考试提拔了很多平民子弟，引起了很多世家的不满。甚至连我们大秦的百官都在说，不能将国家交给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贫贱之人。&rdo;

&ldo;没有人是生下来就什么都知道的。&rdo;姚玉容安静的回答道：&ldo;你相信吗？学习可以改变命运。五年前我就已经在为科举制度的推出做准备了，但时机还不成熟，我只能慢慢等待‐‐等待那些月明楼的孩子在西疆，长成我需要的样子。终于，他们没有让我失望。这一批的孩子虽然还太过稀少，远远不够撑起整个国家。但他们是希望，是种子。

他们可以先取代那些世家子弟不屑去做，但又很重要的干吏位置。从下往上，慢慢搭成稳固的地基，然后取代掉那些无能之人，最终形成一个不问出身，只问能力的良性竞争世界。&rdo;

&ldo;一个阶级固化的社会是很恐怖的。它会让底层人民失去希望，也会让整个社会失去活力。科举能让阶级流动起来‐‐只要你付出努力，就可以&lso;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rso;……你完全可以靠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靠自己的努力，和那些出身&lso;高贵&rso;的世家大族并肩而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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