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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ldo;别去，你找不到人帮你，反而会遭来怀疑。&rdo;

利奥说：&ldo;把电视机打开。&rdo;

&ldo;你要干什么？你该休息了。&rdo;

&ldo;打开。&rdo;

尼克想把遥控器丢给他，但最后还是为他打开了电视。里面传出墨西哥三重唱，利奥说&ldo;就这样&rdo;，然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像一块色泽暗淡的宝石，偶尔会闪出一点令人惊叹的光。

尼克轻轻地把遥控器放在他的手边，说：&ldo;我去找找有没有酒。&rdo;

应该会有的，他知道，旅行者们总是希望在休息的时候能够和朋友共度良宵：喝威士忌、杜松子酒、伏特加。什么都好。他从老板那儿得到了酒和一卷纱布，他们转移得匆匆忙忙，不得不丢下许多东西。尼克说他的朋友在树林里弄伤了脚，雨下得太大，附近又没有医院。

旅店的主人在他的大抽屉里翻了半天，他很热情，尼克猜他在抽屉里放了枪，可他翻箱倒柜说：&ldo;我这儿有止血剂、阿司匹林……剃须刀、安全套，你要什么？&rdo;

血已经止住了，尼克请求他再找一下，最后终于从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一卷发黄的纱布，稍后他买了一瓶伏特加酒。

&ldo;还有别的。来吧，看看我这儿。&rdo;

店主打开柜子，尼克不想耽搁，把利奥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让人有点害怕。

他觉得可怕的事正排队等着出现。

楼梯很狭窄，木头刚漆过，两英尺高的扶手，楼梯底下是水泥地面的停车库。

尼克跑上楼，想看看利奥的气色怎样，他是否支撑不下去，有没有发烧，他必须立刻把自己擦干。尼克不想让他生病，他需要更多东西，尼克甚至想着应该去为他弄一些来，即使没有钱，偷一些也可以。

他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想法。

利奥没有生病，尼克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靠在床上举枪对准他。

&ldo;是我。&rdo;

伤患收起枪，塞进枕头底下。他已经把自己弄干了，只是脸色不太好。

&ldo;我找到些东西，对你有好处。&rdo;

&ldo;谢谢。&rdo;

尼克替他把衣服卷上去，用酒为伤口消毒，顺便把肩膀上的伤也重新包扎一次。

他学过紧急救护，从某方面而言这是他应该做的。

利奥并没有拒绝帮助，任由他处理那些受伤的部位，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直到尼克说：&ldo;没事了。&rdo;

尼克跪在床上，查看还有哪里没做好。

他忽然听见利奥轻声说：&ldo;我有两个选择。&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对，通常就是这两个选择。&rdo;利奥说，&ldo;我可以杀了你，或者保护你。&rdo;

&ldo;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可以保护自己。&rdo;

&ldo;你不能，连我也不能，你永远无法想象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我的或者你的，都一样。&rdo;

&ldo;我说过那是你的问题。&rdo;

&ldo;但你已经脱不了身，就从你救我那刻开始。&rdo;

&ldo;别说了。&rdo;尼克打断他，他不想旧事重提，因为这件事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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