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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1页）
向挽心里叹一口气，有一点小心地问她：&ldo;那你妈妈呢？&rdo;
&ldo;死了。&rdo;
沉默两三秒。
&ldo;死了，小姨才把我带出来的。&rdo;
向挽还是没有说话，牌牌能听见她胸腔淡淡的回响，一下一下地坠着心跳，像摇摆的钟锤。
这样的节奏让她很安心，又很愧疚。
&ldo;向老师，我之前不懂事，以为小姨有了你，就不想养我了，所以有一点不待见你。&rdo;
向挽悠悠一笑：&ldo;我知道的，没关系。&rdo;
&ldo;你不知道。&rdo;牌牌说。
&ldo;其实我喜欢你，比小姨喜欢你，还要早很多呢。&rdo;
&ldo;我也知道啊。&rdo;知道她打赏自己，打赏到晁新找上门来。向挽莞尔，摸了摸牌牌的下巴。
就这样一个动作，让牌牌罕见地恍惚了起来。
&ldo;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你像我妈妈。&rdo;
&ldo;像你……&rdo;向挽一时回不过神来。
&ldo;嗯，第一次在网上看到你的照片，你的鼻子和嘴角特别像我妈妈，我那时候很小，也不太记得我妈了，就大概记得她下巴那一块的样子。&rdo;
向挽愣愣地听着，耳朵里像是堵了棉花，听不见烟花爆竹声，但留了个缝隙，让牌牌稚嫩的嗓音往里面钻。
她咽了咽喉头，问牌牌：&ldo;晁老师知道吗？&rdo;
&ldo;知道，所以我打赏了那么多，她也没有怪我。她知道我想妈妈，她也很想妈妈。&rdo;
牌牌想说，她想通了，向老师像她的妈妈，也许是缘分，也许是老天爷给她和小姨的补偿，她们以后可以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以后她不会因为没有跟妈妈买到烟花而遗憾，小姨每年春节也不会把自己关在录音棚，一直录音了。
向挽眨了眨眼睛，眼前盛开的烟花虚化成了一条条五彩斑斓的线条，像扭曲的爬虫。
&ldo;既然我像你妈妈，那你怎么有段时间又不喜欢我了呢？&rdo;她目视前方，平静地问。
&ldo;因为那时候发现你和我妈妈的性格不太一样，我又觉得不像妈妈了。&rdo;牌牌老实地说，所以就&ldo;脱粉&rdo;了。
但后来发现向老师也不错，除了娇气爱哭和不会飞飞机，别的都很好。
原来如此。向挽低声对自己说。
第68章
一个小问题。
向挽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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