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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我已经死了。但是你松手的话，还能救下那个姐姐。&rdo;

程亦安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感觉到有什么液体从后方浸湿了她的薄外套，染到了内里的白衬衣，最后触碰到了皮肤。温热而又粘稠。

&ldo;选择吧。&rdo;

浓重的铁锈味从咫尺之处传来。程亦安双眼愣愣地看着下方，拉着下方人的手指无意识地松开了一根。

突然，她的身体被整个从后方紧紧环抱住，耳旁响起了一个虚弱的女声：

&ldo;不要放手，姐姐。求你了。&rdo;身后的人似乎把整个身体压到了她的背上，&ldo;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的。&rdo;

&ldo;他在骗你。你现在放手的话，任务就会失败了。&rdo;

程亦安顿了一下，突然怒从心起：

&ldo;你在说什么傻话?任务怎么可能会比人命重要?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听见这话，身后传来了一阵笑声，很快又被痛苦的咳嗽声覆盖。

&ldo;哈哈哈哈……咳，咳。&rdo;

芸芸缓了好一阵才重新开口：&ldo;对不起。我之前都不敢和你说……&rdo;

&ldo;……其实我是自杀之后才来到这里的。我知道其他人，朱周、李哥、尹婶，他们都是死了之后才来到这里的。&rdo;

&ldo;我曾以为，从桥上跳下去，那是我一辈子最有勇气的决定。只是没想到我到了这里之后，还能有现在这样勇敢的时候。&rdo;

她的声线一转，变为轻松愉快的口气：

&ldo;其实啊，我那张卡片上的愿望也没有那么难。只要我真的死了，就能实现一半啦。这样也不错，至少，亦安姐你还能出去。&rdo;

&ldo;你是好人，我希望你能活下去。&rdo;

芸芸的嗓音渐渐低了下去：

&ldo;亦安姐。我其实真的有一个姐姐，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也非常恨我。&rdo;

&ldo;如果我能像在这里一样，早点站出来保护她。或许也不至于后来……&rdo;

最后一句的音量已经细微到不可闻。

有一滴水珠从上方垂直落到了时星宸的脸上。他抬眼看去，上方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蓦地，程亦安感觉到了背后一空。她浑身一僵，开口唤了一句：&ldo;芸芸?&rdo;

&ldo;芸芸?芸芸你在旁边吗?&rdo;

平静的少年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呼唤：

&ldo;她死了。&rdo;

程亦安猛地低头，看向了下方的时星宸，眼神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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