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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良久，门轻轻被敲响了。

林眷柔轻声说：&ldo;是谁?&rdo;

陈静仪脸色不太好，径直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林眷柔已经把裤子穿好了，却仍旧坐在马桶上，此时抬头，看到陈静仪递过来一小片白色的东西。

她说：&ldo;你来初潮了。&rdo;

林眷柔想问初潮是什么?然而不知为何，这个不认识的词语好像天生就与羞耻挂钩，她舌头转了两转，也没有问出来，只伸手接过。

陈静仪开口指导她该怎么用，随后冷然道：&ldo;我会送你回d市。&rdo;

林眷柔起先有些疑惑，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就带了笑，声音清脆：&ldo;是不是不去蔺叔叔家，要回我们自己家了?&rdo;

她声音雀跃，小小的脸上带着兴奋‐‐因寄人篱下，母亲待她太过冷淡，小心翼翼的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情绪外露过了：&ldo;我们一起回去吗?&rdo;

陈静仪盯着她小小年纪，却已初见美人风貌的脸庞，不知为何神色暗淡了下来：&ldo;不，你自己回去。&rdo;

林眷柔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神却先一步沉寂了下来。

她安静片刻，抬手按了冲水键，盯着马桶壁上那一丝暗红被吞噬殆尽，才道：&ldo;为什么?&rdo;

陈静仪却答非所问：&ldo;d市的那套房子还在，我会定时给你打生活费和学费，我还有一个远亲兄弟在那边，有事可以找他，今晚收拾东西，明天就送你走。&rdo;

林眷柔怔了怔，望着她的背影，鼻间带了酸意，再开口时有些瓮声瓮气地：&ldo;妈妈，你终于要抛弃我了吗?&rdo;

陈静仪站定，没有回头，轻声说：&ldo;是。&rdo;

林眷柔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出乎意料地，陈静仪竟也站在原地没动。

林眷柔盯着窗外一片枯叶落下，终于问：&ldo;……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妈妈。&rdo;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天色已暗，沉沉暮云压在窗口，笼在她头顶，让她心头一片阴霾。

也仍未听到陈静仪的回答。

第四十七章

程礼彰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林眷柔仍坠在梦中。

他按掉电话，想出门取餐，却发现她眉头紧皱，唇上一道深深齿痕，似乎是遭了梦魇，睡得极不安稳。

他轻叹，抬手抚在她唇上，轻声唤她：&ldo;柔柔。&rdo;

林眷柔没有动静，犹自沉睡着。

电话又响起，程礼彰放开她，起身去外面取了餐，回来又上了床，将她抱进怀里吻她，手拂她背，一遍一遍自上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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