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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第2页）

却对她说，要携手相依一生，同看世间繁盛。

情是双刃剑，一面让他狠戾，一面让他脆弱。

于她，更是如此。

不，还不如他。

他只有生或死，她却不能，她如何也要活下去。

需要依赖他一辈子的人，因为他成长，因为他一次次置身险境。

她是他一世无双美景，他却是她福祸双行的源头。

香芷旋正在胡思乱想，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摸了摸下巴，又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经意的视线错转间，看到袭朗正在看着自己。

眼中尽是疼惜、亏欠。

她为之有片刻愣怔。

他双手探出，捧住她的脸，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吻一吻她额角。

她蹬掉鞋子，由着他抱着自己，静静依偎着他，过了一会儿，轻声问：&ldo;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因果报应？&rdo;

&ldo;嗯。&rdo;他微笑，顺着她说，&ldo;你呢？&rdo;

&ldo;我也在想这个。&rdo;她语声温柔，&ldo;那是胡扯，不能信的。没有报应，只有选择。&rdo;

&ldo;这么巧，我也这么想。&rdo;

&ldo;我选择了顺从香家安排，到京城再找叔父帮忙，就遇到了你。你选择迁就我的门第，只要我品行不是太差，就接受我留在你身边‐‐开始是这样的。后来，你又选择了扶持、照顾我，我才能在家里直到外面站稳脚跟‐‐经过是这样的。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是我们的珍宝。&rdo;她语声愈发柔软，&ldo;幸运的那个人，始终是我。这世间没有谁离不开谁，只看分离时是双手空空还是握有珍宝，前者不甘，后者坚强。何况，最坏的不会发生。我确信。&rdo;

他在身边，她信任。

风雨来时，她坚强。

她始终没忘记自己最初的情形，以及得到的一切。只感恩，无怨言。

若几年欢笑换一世心殇，怎么说？不需问，他知道她一定会答：有憾，无悔。

就是这样通透。

所以他爱，他惧，他患得患失。

&ldo;又在想什么？&rdo;她指尖点着他心口。

&ldo;我在想，有些时候，我这心实在是小，只装得下你一个。&rdo;

&ldo;那可不行，还有寒哥儿和女儿呢。&lso;有些时候&rso;也要把他们放在心上。&rdo;她抬眼，认真地看着他。好像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已经出生。

他低头摩挲着她的唇。

香芷旋笑道：&ldo;再睡会儿吧，才睡了一个时辰。&rdo;

&ldo;没事跟我说？&rdo;

&ldo;没。&rdo;她有点儿不好意思，&ldo;就是想看看你，后来又怕把你看醒，就看账册打发时间。&rdo;

&ldo;怪不得梦里都是你。&rdo;他笑着把她的小脸儿按在胸膛，又抬手除掉她头上簪钗，&ldo;一起睡。&rdo;

&ldo;嗯。&rdo;她环住他。

&ldo;阿芷。&rdo;

&ldo;嗯？&rdo;

&ldo;我会好好儿的。&rdo;

&ldo;我知道。&rdo;

她是他的牵绊，亦是并肩前行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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