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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心病。&rdo;贺晏臻道，&ldo;你这几年电话不打，信息也不发。她心里生气，又担心你，加上正好更年期，所以就落了块心病。尤其是今年情绪一直不好，身体上小毛病不断，上个月还摔了。&rdo;

&ldo;摔了?!&rdo;何意&ldo;腾&rdo;地坐直，&ldo;严重吗?&rdo;

贺晏臻又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明明白白地写满了谴责：&ldo;你不是不关心吗?&rdo;

&ldo;不关心我能上你的车?&rdo;

&ldo;社交礼仪吧。&rdo;贺晏臻转开脸，态度冷淡，&ldo;当着相亲对象的面，即使不情愿也要伪装一下。这还是你教我的，学长。&rdo;

何意：&ldo;……&rdo;

何意给贺晏臻做家教的时候，除了教他课本上的知识，还会给他讲很多社会生存的道理。

比如贺晏臻对家里的客人摆臭脸，何意便会在上课时严肃地敲敲桌子，对他讲&ldo;即使遇到不喜欢的人，也不要轻易地表露自己的情绪，让别人陷入尴尬的境地。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rdo;

这是他自己总结的经验。

那时候何意还不懂，人生就是一场通关游戏，他们在娘胎里就拿到了不同的副本，因此他的经验并不具备普遍适用性。

但他那时候还年轻，贺晏臻也只是个好糊弄的帅气少年。

而且贺晏臻对何意这个学长有着莫名的崇拜感，这种崇拜感使得他对何意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那些经验他也是认真听过的。

当然很快，他就发现了那些经验毫无用处。他开始有了自己的处世法则。

&ldo;梁老师帮过的学生不多，但别人都知道逢年过节寄点东西，教师节送束花什么的。你倒好，连个屁都有没有。&rdo;贺晏臻道，&ldo;她拿你当半个儿子，你拿她当什么?&rdo;

&ldo;我拿她当你妈妈，&rdo;何意叹了口气，靠在了真皮座椅上，&ldo;当年是我不对，不应该破坏你跟米辂的感情。这件事闹得你们两家不和，你跟米辂也很痛苦。我记得我向你道过歉，你也痛骂过我不是人，如果这些不足以让你解恨，那等会儿，我再给你鞠个躬。&rdo;

&ldo;你觉得对不起我?&rdo;

何意摇头：&ldo;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之间更多的是尴尬。&rdo;

贺晏臻笑了笑，点了点头。

何意知道他这样是生气了，但是今晚何意也不痛快，索性直白道：&ldo;贺晏臻，你不必总拿梁老师来批判我。我对她很愧疚，很感激，也很关心。她身体如何，你如果愿意告诉我，我感激不尽。你如果觉得我没有资格知道，那我下车。&rdo;

贺晏臻深吸了一口气。

&ldo;学长，&rdo;贺晏臻淡淡道，&ldo;你不当律师可惜了。&rdo;

&ldo;你是在暗示我善于狡辩吗?&rdo;何意也淡淡道，&ldo;这话你说过，我记得。不过你很好，做了律师，没有浪费你的天赋。&rdo;

贺晏臻目光微动，那神色有些复杂。像是生气，但又夹杂了一点好笑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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