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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第1页）

还好他的袖袍宽大，一挡就几乎看不出来了。

萧河顿觉尴尬，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看柳玉的肚子，他以拳抵唇地咳嗽了两声，打破沉默：&ldo;以前的事，我应该向你道个歉，要是我没有选择逃避的话，你爹也不会……&rdo;

他哽了一下，长叹口气，&ldo;我对不起你和你爹。&rdo;

柳玉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藏在袖袍里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ldo;都过去了。&rdo;

萧河目不转睛地盯着柳玉，试图从柳玉脸上寻找到一丝责怪或者抱怨的痕迹，结果他失败了。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柳玉看上去异常平静，仿佛他们正在讨论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一般。

其实柳玉说不怪他，他该高兴才是。

可事实上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宁愿柳玉生气地把他骂上一顿，就像之前对待宋殊禹那般，随意地冲着宋殊禹发脾气，而非这般客气又疏离。

良久的相对无言过后，萧河艰涩开口：&ldo;如果你愿意，我想补偿你，把我欠你的和春时缺你的，都补偿回来。&rdo;

柳玉蓦地一顿，茫然抬头。

萧河捕捉到了柳玉神情中的瑟缩，心中涩意更甚：&ldo;我无妻无子，这么多年来始终是个孤家寡人，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亲近的人，我……我不奢求你把我当成亲爹看待，我只想有机会能对你好。&rdo;

然而柳玉没有吭声。

萧河眼底藏着的期待逐渐落空，他的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努力扯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已经好久没经历过如此大起大落的心情了。

&ldo;如果你不愿意也没事，我……&rdo;他&ldo;我&rdo;了半天，却没能说出下文。

他也茫然了。

如果柳玉不愿意的话，他会如何呢?他也不知道，要让他从此和柳玉划清界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ldo;瑞王爷。&rdo;柳玉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柳玉仰头望着他，并未回答他刚刚的问题，而是问道，&ldo;你去过我们玉潭村吗?&rdo;

萧河愣道：&ldo;没有……&rdo;

&ldo;那你如何查到我爹那些事的?&rdo;

&ldo;我让奚锦去的。&rdo;萧河老实回答。

柳玉了然地哦了一声，安静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又问：&ldo;你要不要去看看他?&rdo;

萧河愣着没说话。

柳玉挠挠头，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是否唐突，但他还是解释了一下：&ldo;我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何误会，可我想着，倘若我爹还活着，并且知道你至今还是孤身一人的话，他会希望你去看看他。&rdo;

其实要说柳玉和他爹有多深厚的感情，那也不见得，毕竟柳玉连他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他和他爹有相似的经历，他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倘若他爹对瑞王早已毫无情分，便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把他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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