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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乔主任吃了一惊道：&ldo;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替马公平反的，原来你们也是搞科研的？&rdo;

陈团长道：&ldo;没错，不过只要这次事件可以调查清楚，那么马公蒙受的不白之冤自然也就洗刷干净了，就算他现在意识不清了，但是他应该有个公道。&rdo;

乔主任叹了口气道：&ldo;是啊，那么一切就都拜托你了。&rdo;

出来后我们的心情都有些不太好，陈团长道：&ldo;小罗你有没有得到什么启发？&rdo;

我想了想道：&ldo;如果乔主任说的都是实话，那么基本可以推断，马公的精神紊乱就是受黄河调查的影响所致，关键是马公究竟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导致如此结果。&rdo;

第十三章谁是告密者

陈团长不置可否地&ldo;唔&rdo;了一声，直到走到车子旁才道：&ldo;那个乔主任过去就是个造反派，我看马公的病情十有八九与他有关。&rdo;

我吃了一惊道：&ldo;您怎么知道？&rdo;

陈团长道：&ldo;道理很简单，首先进门我就看到他的书柜里放了各种版本的毛主席语录，而他说的那些话，似乎努力想告诉我们当初他是站在正义这一边的，不过他忽视了一个细节：当初马公回来已经具有精神病的症状了，既然这样第一个接手的肯定是姓乔的，你也听他说了，造反派那些人是马公住院后才追查过来的，那么马公的调查资料究竟是谁泄露给造反派的？除了他没别人。&rdo;

&ldo;另外今天我还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黄河古道的事情至少有三个人知道，马公是一个，姓乔的是一个，第三个就是那个送文件的，也就是我们手头那份报告。因为马公疯了，姓乔的是个造反派，他二人都不可能亲自去递交报告，那么这份报告只可能是另外一个人交出的，只不过这个人究竟是谁？如果我们能找出他来，基本就能搞清楚真相了。&rdo;

上了车后马天行道：&ldo;再去哪儿？&rdo;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车子上是配有电话的，陈团长拨了个电话，接通后他道：&ldo;小林，你帮我查查这份青牛古道的报告递交人的署名，很重要，你立刻去办。&rdo;

过了一会儿电话打了过来，接通后我看陈团长的面色渐渐严峻起来，就知道估计没戏了，果然他放下电话道：&ldo;这是封匿名信，当初的邮寄地址也被弄丢了，都不知道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rdo;

生了会儿闷气，陈团长道：&ldo;看来只有棋行险招了，你们谁敢陪我做一次违法的事情？&rdo;

马天行道：&ldo;我推荐一个人，罗欢。理由：沉着冷静、机智灵巧，是我们几个人中做犯罪分子的不二人选。&rdo;

陈团长道：&ldo;你小子从来就没有过好心眼儿，得便宜的事情从来少不了你，吃亏卖力气的事情从来没看见过你。&rdo;

马天行道：&ldo;既然您这么了解我，基本就可以把这件事情与我隔离了。&rdo;

陈团长道：&ldo;放心，你想干也轮不到你。&rdo;

说罢对我道：&ldo;罗子，这件事只有落在我们两人身上了，你干不干？&rdo;

我犹豫了下，陈团长见状笑道：&ldo;你放心，绝对不是杀人放火的勾当，只是为了搞清楚眼前这些事情所必须要用的一些手段而已，不过你放心，我敢肯定吃亏的不会是好人。&rdo;

我点点头道：&ldo;那行，既然团长都敢做，我怕什么。&rdo;

陈团长拍拍我的肩膀笑道：&ldo;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你。&rdo;

晚上陈团长请我们吃饭，我们狂干了六瓶雪碧，惹得酒店里所有的人对我们这桌老爷们儿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没办法，我们四人没有一个人喝酒，之后陈团长支走了那两人，开车送我回去。

路上陈团长道：&ldo;小罗，你也算是工作了一段时间，自己感觉怎么样？&rdo;

我道：&ldo;工作热情没问题，但是我就怕自己能力不行，做不好这个工作。&rdo;

陈团长道：&ldo;能不能干好取决于你自己的决心，谁也预测不出来，不过我很看好你，首先你有正义感，另外你胆子也大，这都是干我们这行的先决条件，此外你不是唯物主义者，这点更加重要了。我们有很多同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不能解释的现象，他们认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人类才是操控天地的唯一选择，这是干我们这行的大忌，也是你最大的优点。&rdo;

我道：&ldo;这种事情吗反正很少有人见到过，所以被人避讳，不过事实总归是事实，时机到了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do;

陈团长道：&ldo;你有这个认识是对的，其实世上的事哪有真假，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搞不好都有对应上的事物，否定未知事物的存在，是一种懦夫的表现。&rdo;

当我回到家已经很迟了，第二天一早陈团长亲自开车来接我，让我受宠若惊，不过何壮和马天行都不在，上了车子后陈团长道：&ldo;我们今天要做一件违法的事情，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过你放心，如果出事，我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rdo;

我道：&ldo;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就那么贪生怕死？&rdo;

陈团长呵呵笑道：&ldo;没说你贪生怕死，不过你只能算是我的从犯，再说老大有替小弟扛事的义务，这点咱们就别争了，毕竟这件事情必须要用到你，否则我也不会让你一同去的。&rdo;

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乔主任家里，乔主任听说是我们，立刻给我们开了门，有过一面之缘了，他笑着道：&ldo;怎么样小陈，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rdo;

陈团长却是虎着脸不作一声地盯着他，当乔主任发现了他的这种表情，不禁迟疑了一下道：&ldo;小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rdo;

陈团长叹了口气道：&ldo;几十年前，有个医生做了件很没有道德的事情，他利用职务之便出卖了一个自己的病人，从此这个缺德的医生一生顺风顺水，可是他的病人，却因为他的这次背叛吃尽了苦头，以至于病情越来越严重，乔主任，你说那个医生还算是人吗？&rdo;

乔主任听了这话表情立刻就变得不自然了，他道：&ldo;小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rdo;

陈团长道：&ldo;乔主任，一个人就是这么被你活生生给逼疯的，你认也罢，不认也罢，但是你心里最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你的良心能安吗？不错，今天你是德高望重的医院退休干部，曾经还担任过大学的客座讲师，你享受着这些荣誉的时候，是不是想到过在精神病院的马树林？你真的认为他疯了？&rdo;

乔主任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道：&ldo;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rdo;

陈团长道：&ldo;怎么，难道你对病人的病情判断的就这么准确？过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的，你以为将他关在监护病房，加以控制，真相就这么被掩盖了，一个卑鄙的灵魂就这么被洗脱了，你在做梦。&rdo;说到最后一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陈团长表情已经非常激动，乔主任不知道是不是亏心，若有所思地慢慢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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