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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带我们去你最后看见他的地方。&rdo;七七说。

屠夫温顺得像只绵羊，乖乖离开肉摊子，在前领路。

七七颇感慨地勾搭住老六的肩膀，道：&ldo;看，用钱解决多简单。&rdo;

老六都不忍心拆破七七，他只是弄疼那肥汉给个小教训。

她倒好，直接把屠夫吓破胆。

屠夫指指那天晚上看见何癞子最后消失的街拐角，然后趁着人多撒腿就跑。七七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去追他，就是心里有些疑惑他跑这么快干嘛。

&ldo;他会不会骗我们？&rdo;老六问。

七七耸耸肩，道：&ldo;跑得了人跑不了肉摊子。&rdo;

老六点头赞同：&ldo;有你在，我放心。&rdo;

老六和七七沿着何癞子消失的街口开始寻找可能存在的饕餮洞府，找了一天一无所获。他们开始怀疑屠夫是不是在骗他们。

他们一直等到傍晚，再等到月升中天。一直等到街道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

即使在月光之下，他们也没有找到饕餮洞口的结界。

老六沿着街道来回走，无聊中瞥见街那头的钱来赌坊。他拉起蹲在墙角抠砖头的七七，兴奋地说道：&ldo;玩两把去！&rdo;

七七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俯身趴在砖头上听。她好像听到死魂灵的哭叫声，非常微弱，几不可闻。

老六知道七七可以与死去的人交流，但人类的哪一座城市不是在皑皑白骨上建成的。他拉起疑神疑鬼地七七，道：&ldo;死人可多呢，想听哪天带你去墓地听他们讲话。今儿辛苦一天，哥带你潇洒去。&rdo;

七七听他这么一说，心思也有些活络了，想着玩会儿再回来。她跟老六钻进钱来赌坊前，她又回头看了几眼，仿佛身后有什么吸引她似的。

她看见刚才还没人的一面墙，眨眼间突然站着一名背着铁琵琶的青衫男子。

怪人一枚，她心想。

青衫男子也看见七七和老六，见他们进了赌坊，便摇头低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惋惜。

七七押大小一路输到见底，而号称逢赌必赢的老六也输得精光。

&ldo;你不是说你会听色子吗？怎么也输？&rdo;七七低声问老六。

老六抠抠耳朵，弹弹耳屎，心想是不是这几天辣椒牛腩吃多了上火，怎么老耳鸣，啥都听不清。

&ldo;再赌一把，看他们有没有做千。&rdo;老六不服输。

七七也是这么想的，她钱输光了。老六看着她身上的珍珠短对襟马甲，七七低头一看，哦，可以押衣服。

半个时辰之后，老六和七七输得只剩中衣。

七七摇摇头，说：&ldo;我不脱了，再脱只剩红肚兜了。&rdo;

老六一狠心脱下上半身最后一件衣服，天蚕丝的中衣也被他押赌注。

一炷香后，七七光着脚，老六光着膀子站在钱来赌坊的牌匾下。他俩的鞋子也输了。

&ldo;租不起马车了。&rdo;七七披散着头发说。她束发的缎带上有宝石，解下来押进去就没赢回来过。

&ldo;那……走回去？&rdo;老六征询七七的意见。

&ldo;嗯。&rdo;七七表示同意。

七七和老六并排走在大街上，活像一对奸夫□□给当场抓住后，被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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