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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空间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生灵，所有的光芒都会被吞噬，法术也一样。

这不是他的梦，他的梦里永远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宁静。

殷琅一摆袍袖，就地盘膝坐下。

以不变应万变。

能无知无觉把他扯进这样一个诡异空间的人，遍数大陆也不足十指。

他闭着眼睛在这片空间内静坐了三年。

说是三年，可他从未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某一日，天际乍现明光，像是初升的烈阳，只一瞬便将大地铺满了光明。

殷琅睁眼。

他确定往前一刻身周千米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可眼前的确实打实站着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形。朦朦胧胧，像是一吹即散的轻烟。

低头一看，红袍银枪，黑焰缭绕。不需水镜，他就知道面貌必然也被改变成了第七魔尊的样子。

&ldo;你是天道。&rdo;殷琅笃定。

&ldo;你是殷琅。&rdo;&lso;雾人&rso;也道。

&lso;它&rso;的声音很奇异，或者说那无法用人类对声音的定义来诠释判断。

&lso;它&rso;比死水还要平静，比顽石还要无动于衷。

&ldo;是你把蔽天石放在了蔺心乔身上？&rdo;

先前的迷茫不解在天道出现的瞬间便得到了答案，除了管控着世界平衡稳定的天道，有谁会知道他两个毫无干系的身份，又能无知无觉拿走他最看重却存在感极微弱的蔽天石？

&ldo;是。&rdo;&lso;雾人&rso;平静无波。

&ldo;为什么？&rdo;殷琅冷静地质问。

修魔几百年，他自问没做过什活人炼丹、无故屠城这种需要被九霄重雷&lso;问候&rso;的事情，比九成的魔修都要&lso;守规矩&rso;，无论如何都不至于让天道亲身来找麻烦。

一块指节大小的纯白碎玉浮现，徐徐降落在了殷琅摊开的掌心。

&lso;雾人&rso;道：&ldo;你要的荒古玉碎片。&rdo;

殷琅黑眸一凝。停顿半秒，他曲指将碎玉原路弹回：&ldo;先说说你需要我做的事情，我再考虑收不收报酬。&rdo;

&lso;雾人&rso;人性化地歪了歪头：&ldo;为什么要拒绝？你心中分明叫嚣着要得到这个。&rdo;

&ldo;……&rdo;

第一次被别&lso;人&rso;怼到接不上话，殷琅忽然意识到，对天道而言，没有人能在它面前藏得住秘密。

&lso;它&rso;能读心。

第7章世界的本质是一册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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