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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3页）

原以为老头子会和之前一样一声不响，却听他突然开口道：&ldo;你妈一直以为我们我们的婚姻是因为长辈的期待。&rdo;

韩守珍不开口，韩旷声音低低道：&ldo;其实，那都是我算计的。&rdo;

&ldo;我一直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那时我跟着长辈去顾家拜访。顾家只有她一个姑娘，那时她才十四岁，下面有一个七岁的弟弟，上面的哥哥则都在战场上。&rdo;

&ldo;那会，城里太乱，韩家和顾家的老弱妇孺都躲到了下乡老家。那一天，鬼子突然进了村，你外祖父担心你妈妈的容貌招祸，把她藏在了地窖里。结果你小舅舅贪玩差点惹怒日本人，若非你妈妈换了男装把脸弄花，装成家里的长工上前一番周旋，你小舅舅可能也活不到后来牺牲在战场上。&rdo;

&ldo;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子，明明容貌被尘土掩盖，眼睛里的光芒却慑人得紧。&rdo;

&ldo;那时候我想，这丫头太野了，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了。&rdo;

&ldo;但后来出了点意外，我不得不在顾家住了两天，也看到了你妈妈换上女装的样子。&rdo;

&ldo;她出乎我意外的漂亮，我当时都移不开眼睛，只觉得眼睛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rdo;

&ldo;后来，我也上了战场，第一场战役就出师不利，几乎全军覆没。战败后，我们被日军抓住，行刑后眼看着要被枪毙了，却是她作为联络员潜入了进来，制造混乱让我逃了出去。&rdo;

&ldo;到了后来，我们有过很多次合作，我救过她，她也救过我。直到一个留洋回来的小白脸对她献殷勤，我才明悟自己的心意。只是我也看出，芳薇她一直只将我当做普通同志，我若是表白，也只会将她推远。&rdo;

&ldo;后来，我们在几次任务中扮演夫妻，芳薇却一点也没有对我动心思，我心里不是滋味，也下定了决心，经过谋算让两家的长辈提出了让我和她联姻。&rdo;（未完待续）

☆、第15章悔恨

&ldo;不出所料，当时一心装着家国，对情爱看得非常淡的芳薇几乎没有考虑就同意了。&rdo;

说到这里，韩旷的表情虽然没有变，目光却透出了淡淡的笑意。

韩守珍面无表情，内心却并不平静，老头子并不是喜欢回忆的人，也从不和儿女说自己的经历。

这是第一次，他一反以往的讳莫如深，在她面前提起她的母亲，却一下子掀翻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老头子对妈妈有情？

或者是有过情？

明明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不要气到老头子，韩守珍却还是忍不住讽刺道：&ldo;你现在说这些，我听了只会想笑。&rdo;

&ldo;说得那么好听，结果还不是背叛了妈妈。&rdo;

&ldo;我没有。&rdo;韩旷的声音很平静，语气却带上了隐忍的痛苦，&ldo;刘玉芝是意外，我从来没想过和芳薇之外的女人成为夫妻。&rdo;

韩守珍挑了挑眉，显然并不相信。

&ldo;那时出了点事。&rdo;韩旷非常犹豫，但还是决定说出当初发生的事。

&ldo;守义的出生，是因为一场意外。&rdo;韩旷神色微冷，缓缓叙述道：&ldo;你应该听说过魔都的方家。&rdo;

&ldo;你是说那个全族都是军火疯子的方家？&rdo;

韩旷点了点头，&ldo;如今的方家虽然已经没落，但在当初，可是风光无两。&rdo;

之所以称方家是军火疯子，并不是讽刺，而是一种赞誉。说起来当时负责供应共军大半军火的方家也不容易，国内的军火生产能力极其落后。军火往往是供不应求。

好在方家的人有一股狠劲，为了得到军火，不惜出动全族的女儿或是混到日军军官的身边，或是混进租界作为间谍为方家传递消息。

那时候，共军的很多军火都是从敌军处收缴来的。而敌军也不是笨蛋，运输军火这样重要的事自然不会透露风声。共军的军队不管是正规性还是武器都不如日军，想要打劫敌军自是不容易。如此，情报的重要性就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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