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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但5点伤害的单次攻击，即使是白朗蒂这种基础体力为16的怪物也得慎重考虑一下能不能挨得下来。

&ldo;是这样的，我们的系统完全公平公正公开。只要有合适的武器和足够的条件，手无缚鸡的废物小点心也能化身为狗屎运的捅哥战神。&rdo;黑猫说，&ldo;当然，奈亚并没有骂尤金废物小点心的意思，也没有说尤金狗屎运的意思啦～&rdo;

若林春凉：&ldo;……&rdo;

……

谁也没料到尤金会突然动手。

在宫野志保的认知里，虽然尤金对接近自己兄弟的其他人抱有敌意，但这股仇视的情绪不应该也把白朗蒂囊括了进去。

她下意识看向丹特陈，却发现他并不关心这两兄弟的自相残杀，也不关心房间里两位女士的处境。对方只是一脸痛心地看着掉在地上地书籍，踌躇着要不要把压在书上地男人搬开，又迫于自己有些特殊的体质没有行动。

&ldo;你哥哥还活着吧，尤金?&rdo;丹特陈哭丧着脸，&ldo;先说好，要是他死了，你得负责把他搬出去，还要在教授回来之前将这些书放回原来的位置。&rdo;

&ldo;我会的。&rdo;尤金礼貌地点头。

他若有所思甩了甩匕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些兴奋，这股生涩的兴奋使他看起来终于有了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活力。

之前的敌意离奇彻底消散了，尤金迫不及待地和刚才才与他发生争执的女性分享起现在的感受来：&ldo;不用那么警惕，雪莉，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rdo;

宫野志保将宫野明美挡在身后，余光瞥过门的位置，&ldo;我说的哪一句?&rdo;

&ldo;有关恐惧。&rdo;他的语气里甚至出现了微不可查的感激，&ldo;莱克特博士说，我得去试着接触一些让你会觉得兴奋或是恐惧的事情，那样会对我的症状有所帮助。而就在刚才那一刻，我似乎摸到了那扇大门，知道什么是「正常人类能拥有的情绪」了。&rdo;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宫野志保悄悄向门口靠拢，不动声色接道：&ldo;那意味着什么?&rdo;

&ldo;那意味着，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rdo;他将手搭在自己胸口感受着心跳的起伏，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好奇心，&ldo;是让你带走不记得我的白朗蒂更能让我更「恐惧」，还是现在就杀掉白朗蒂会让我更「恐惧」。&rdo;

这句话将宫野志保钉在了原地。

和姐姐一起尽全力逃走是她原本的打算，可这个打算建立在尤金只是想找回白朗蒂的基础上。

尤金没有给她这样的选项，如果说在白朗蒂赶到之前宫野志保还能理解他的行为，现在她有些搞不懂了。

他……想要&ldo;恐惧&rdo;?

黑猫：&ldo;奈亚不是故意想打断您的，只是实在忍不住了，能提前采访一下咱们新一代战神的心路历程吗?&rdo;

&ldo;应该还挺好理解的?&rdo;若林春凉想。

就像《施恶鬼船》里写的那样‐‐幸福的状态不适合思考幸福，于是人便主动思考起不幸，这种不幸又给感知麻痹的人带来光芒四射的喜悦。

那些在拥有的时候无法感受到的情感，在失去的瞬间重新回到了那具身体里，这种改变让他欣喜若狂。

脱离文学的感性范畴，用心理学再来整理。

尤金˙利奥波德患有严重的分裂样人格障碍，这一点并不会因为自己有一个自幼陪伴的兄长而好转。与兄长的相处占据了他所有的人生，让他感受不到得到与失去的落差。

当这个平衡被打破的时候，他迫切的需要采取一系列行动让一切恢复原样，但又因为汉尼拔˙莱克特的诊断治疗，他有了&ldo;原来自己之前并不正常&rdo;的观念。

观念带来了一个新的论点：失去兄长所感受到的痛苦才是正常的。

&ldo;恢复正常&rdo;和&ldo;拥有兄长&rdo;这两件事自然互相矛盾了起来。

白朗蒂的攻击让尤金做出了判断，自己和哥哥已经无法回到最初的状态，那么从理性出发，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不就成为优先级最高的事情了吗?

‐‐至少他自己是可以这样想的。

&ldo;奈亚还以为尤金一直在发疯呢，居然还有理性这种东西的存在……&rdo;

&ldo;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才对，&rdo;若林春凉说，&ldo;他的理智值一直在70，并没有陷入疯狂。&rdo;

黑猫：&ldo;……&rdo;

&ldo;而且组织为什么需要一个疯子，他们当然要足够理性的研究员。&rdo;

&ldo;奈亚觉得琴酒可能并不能明白尤金的这种非常态的理性，&rdo;黑猫干巴巴说，&ldo;明知道白朗蒂对自己的重要性，还要为了让患有心理障碍的自己产生情绪而杀了他……这对碳基生物来说还是太超过了。&rdo;

&ldo;那也可以换一个角度理解，&rdo;若林春凉开导道，&ldo;他应该活在尤金心里，然后死掉‐‐这个说法是不是就很&lso;尤金&rso;了?&rdo;

黑猫捂住耳朵，崩溃道：&ldo;请您继续吧!奈亚只是一只单纯可爱的小猫咪，小猫咪可听不得这么胃疼的事情!&rdo;

&ldo;哦，&rdo;若林春凉问，&ldo;白朗蒂还有多久醒?两个回合的持续时间有多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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