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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2页）

&ldo;而你们多年以后将从此岸渡到彼岸的人也不会想到此时的我对于你们是怎样的关切怎样的默念。&rdo;

帕米&iddot;威洛比坐在一条长凳上，眺望着东河，她感到胸口咚咚直跳，手心也开始冒汗了。

她看着身后的斯图尔特&iddot;埃弗雷特，他被新泽西上空的太阳照得发亮。他穿着蓝衬衣，套着外套，下身穿牛仔裤，肩上挎着一只皮包。他长着一张孩子气的脸和厚重蓬松的褐色头发，薄薄的嘴唇总像是要露出笑容，但是他很少微笑。

&ldo;嘿。&rdo;她说，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她生了自己的气，本来想厉害点儿的。

&ldo;嘿。&rdo;他朝北边的布鲁克林大桥的桥基望去，&ldo;富尔顿街。&rdo;

&ldo;那首诗?我知道，是《穿越布鲁克林渡口》。&rdo;

摘自惠特曼的代表作《草叶集》。斯图尔特&iddot;埃弗雷特在课上提过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部诗集后，她就买了一本珍藏版。她觉得它能让两人的感情更亲密。

&ldo;我没有把它布置成作业。你怎么知道的?&rdo;

帕米一言不发。

&ldo;我能坐下吗?&rdo;

她点点头。

他们默默地坐着。她闻着他身上的古龙香水味，心想不知道是不是他妻子给他买的。

&ldo;你的朋友肯定和你说过了。&rdo;

&ldo;对。&rdo;

&ldo;我很喜欢她。不过，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要逮捕我呢。&rdo;

帕米表情变得柔和了，她解开紧锁的眉头，露出了微笑。

斯图尔特接着说：&ldo;她对这种情况不满意。但是这样很好，她是在替你着想。&rdo;

&ldo;艾米莉亚是最棒的。&rdo;

&ldo;我觉得她不像警察。&rdo;

而且是警察调查我的男朋友。帕米暗想，被蒙在鼓里倒也不是坏事，知道得太多反而破坏了美好时光。

他握住了她的手。她一时冲动想抽开，可还是没动。&ldo;好吧，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rdo;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方。看着他耷拉着的眼皮下面棕褐色的眼睛，不是个好主意。她凝视着河水和远处的港口。河上依然有渡船，但是穿梭往来的大多数船不是私人船只就是货船。她经常坐在河边的这个地方，望着这些船只。帕米曾经被迫藏身中西部的丛林深处，和自己狂热的母亲以及一帮右翼极端分子过着地下生活。她逐渐对江河海洋生出了一种迷恋。它们辽阔、自由，无时无刻不在流动。一想到这，她就感到安慰。

&ldo;我不诚实，这我知道。可是我和妻子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我好多年没和她同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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