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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她和蔼地耸耸肩，正在往下滴的输液袋抖动了起来。&ldo;我试试。&rdo;

彼得环顾四周。没有鲜花。没有问候卡。好像芬内尔夫人在这世界上孤身一人似的。他想知道为什么她还那么快活。

&ldo;我，呃，想请您帮个忙，&rdo;他说，&ldo;我需要您帮助我进行一个实验。&rdo;

她的声音就像是干枯的叶子被碾碎的声音。&ldo;什么样的实验？&rdo;

&ldo;一点都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戴一个特殊的帽子，帽子里面有一系列的小电极。&rdo;

叶子破碎着，好像是发出了噼噼的声音。

芬内尔夫人指着臂下的几根管子。&ldo;我想，再多两个连接不会有什么伤害。你想让我戴多久？&rdo;

&ldo;直到，呃，直到‐‐&rdo;

&ldo;直到我死，是不是？&rdo;

彼得感觉到自己的脸变红了。&ldo;是的，女士。&rdo;

&ldo;电极是用来干什么的？&rdo;

&ldo;我的公司制造生物医学监测器。我们已经开发了一个一种高度敏感的脑电图仪的样本。你知道什么是脑电图仪吗？&rdo;

&ldo;一种大脑电波监测器。&rdo;芬内尔夫人的脸好像不能动，孔医生说她中过一段时间的风。但是她的眼睛在微笑。她说：&ldo;不学东西的话，你不会在医院花费跟我一样多的时间的。&rdo;

彼得乐了。&ldo;这台特殊的脑电波监测器与他们在这儿的标准脑电波监测器不一样，它的识别能力强得多。我想记录，唔……&rdo;

&ldo;你想记录我的死亡，是不是？&rdo;

&ldo;对不起。我并不想那么无动于衷。&rdo;

&ldo;你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记录我的死亡呢？&rdo;

&ldo;是这样，你看，没有百分之百准确的方法确定大脑何时永久地停止了它的作用。我的新仪器应该能够记录死亡的具体时间。&rdo;

&ldo;为什么要关心这个？我又没有亲戚。&rdo;

&ldo;是这样，在很多情况下，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人是否真的死了没有，所以身体才被保持活着。我试图提出一个不仅是法律上的死亡的定义，而且是事实上的‐‐能够证明人是死了还是活着的清楚明白的试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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