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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第1页）

&ldo;明天所有的维加斯人都会知道的，&rdo;拉蒂说，&ldo;你用你的糖来打赌，来和鼠人斗一斗吧，亲爱的，而且他会告诉你上帝的9000个名字。&rdo;

但是令鼠人非常不高兴的是，朱莉离开了。

到这个时候，劳埃德终于去睡觉了。工作做完了，人群也轰开了。两个大笼子放在两个卡车的后面，在每个笼子的左右两边各有方形的洞。停在旁边的还有4辆车，每个都带着拖钩。连在拖钩上的是沉重的钢制拖链。这些钢链放在草地里，每一条都连在笼子的方形洞里。

在钢链的末端晃动着一副手铐。

9月30日早晨天蒙蒙亮，拉里听见牢房远处的门开了。脚步声很快地涌下走廊。拉里正躺在床铺上，手垫在脑袋后面。昨天晚上他没有睡着觉。他在……

思考？祈祷？

这都是一回事。否认它有什么用，在他的内心深处旧的创伤已经消失了，他现在非常平静。他感到自己一生之中曾经作过两个人‐‐真实的一个和理想的一个‐‐合二为一成为生活中的他。他的妈妈会喜欢现在的拉里的。而丽塔&iddot;布莱克莫尔也是如此。

我就要死了。如果有上帝的话‐‐而且现在我相信一定有的‐‐这是它的意愿。我们要去死，而随着我们的死所有这些都会结束了。

他怀疑格兰&iddot;贝特曼已经死了。前一天在旁边的屋子里有枪声，很多枪声。这是在格兰的那个方向，而不是拉尔夫的那个方向。当然，他已经老了，他的关节炎一直在困扰他，而且不论弗拉格计划今天早晨做什么，那一定是令人不愉快的。

脚步声在他的牢房前停了下来。

&ldo;起来，&rdo;一个欢快的声音传了进来，&ldo;鼠人来带你走。&rdo;

拉里朝四周看了看。一张黑衣人海盗般的笑脸，脖子上戴着一串银链，这个人站在门口，一只手里握着剑。在他的后面站着一个戴眼镜的人，他的名字是伯利森。

&ldo;干什么？&rdo;拉里问。

&ldo;亲爱的先生，&rdo;这个海盗说，&ldo;最后时刻。你的最后时刻。&rdo;

&ldo;好的。&rdo;拉里说。然后站起身来。

伯利森很快地说，&ldo;我想让你知道这不是我的主意。&rdo;拉里注意到他有些害怕。

&ldo;就我来说，这都没有什么不同。&rdo;拉里说，&ldo;昨天谁被杀了？&rdo;

&ldo;贝特曼，&rdo;伯利森说，低下眼睛。&ldo;试图逃走。&rdo;

&lso;试图逃走，&rdo;拉里低声说。他开始笑起来。鼠人也笑起来，拿他取笑。他们都笑了。

牢房的门打开了。伯利森带着手铐走进来。拉里并没有反抗，只是抬起他的双手。伯利森为他带上了手铐。

&ldo;试图逃走，&rdo;拉里说，&ldo;这几天你们就会因为试图逃走而被枪毙，伯利森。&rdo;他的眼睛又转向了那个海盗。&ldo;你也一样，鼠人。只是因为试图逃走而被枪毙。&rdo;他又开始笑。这次鼠人没有跟他一起笑。他愠怒地望着拉里，举起他的剑。

&ldo;拿下来，你这个笨蛋。&rdo;伯利森说。

他们排成一排出去‐‐伯利森、拉里，鼠人断后。当他们经过牢房尽头的门时，又有5个人加入到他们中间。其中一个就是拉尔夫，也带着手铐。

&ldo;嘿，拉里，&rdo;拉尔夫悲伤地说，&ldo;你听说了吗？他们告诉你了吗？&rdo;

&ldo;是的，我听说了。&rdo;

&ldo;杂种。他们就要到尽头了，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

&ldo;你们闭嘴！&rdo;其中一人厉声喝叱，&ldo;你们就要完蛋了。你们可以看看他为你们准备了些什么。那将是一个聚会。&rdo;

&ldo;不，这要结束了，&rdo;拉尔夫坚持说，&ldo;你们不知道吗？你们感觉不到吗？&rdo;

鼠人推了拉尔夫一把，差点使他摔倒。&ldo;闭嘴！&rdo;他怒喊，&ldo;鼠人不要再听到这些废话了！不要！&rdo;

&ldo;你真是浅薄，鼠人，&rdo;拉里笑着说，&ldo;极其浅薄。你现在就像一块烂肉一样。&rdo;

鼠人又举起他的剑，但是这次他不是在威胁。他看起来有些害怕，他们全部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感觉，他们仿佛进到了一个巨大的、凶猛的阴影之中。

一辆旁边印着拉斯维加斯县监狱的橄榄色货车停在阳光明媚的院子里。拉里和拉尔夫被推了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车子发动起来，他们开走了。他们坐在硬木长椅上面，带着手铐的手放在膝中间。

拉尔夫低声说，&ldo;我听他们中的一个人说维加斯所有的人都要到那里去。你想他们会把我们用十字架钉死吗，拉里？&rdo;

&ldo;或是还有什么别的刑罚。&rdo;他看着这个大个子。拉尔夫汗渍斑斑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羽毛都已经磨损弄脏了，但是它还是不屈地撑着。&ldo;你害怕了，拉尔夫？&rdo;

&ldo;很害怕，&rdo;拉尔夫小声说，&ldo;我，我从小就怕疼。我从来不喜欢到医生那里去打针。如果可能的话，我就找一个理由去拖延。你怎么样？&rdo;

&ldo;我也是。你坐过来挨在我的身边，好吗？&rdo;

拉尔夫站起身来，手铐的链子叮当作响，他坐在拉里的身边。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拉尔夫温柔地说，&ldo;我们前面要有一长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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