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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第1页）

从开始爬到他摔下来为止，斯图一直认为这面坡比他们下来的那面要容易爬一些，手脚着力处要好一些，坡要缓一点，但是坡的表面是沙石与岩石片的混合物，已经被潮湿的气候弄松动了。斯图感觉不太好，但小心地往上爬。

当他左脚下的突出物突然滑落时他的胸刚过边线。他感觉自己开始滑。拉里去抓他的手，但这次他抓空了。斯图去抓道路的突出面，他也抓空了。当他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时他傻傻地看着。他放弃了，感觉像怀利、科罗一样精神不正常。我所需要的，他想，是在我摔到底之前让人吹警报。

他的膝盖触到什么，然后一阵疼痛。他在快速的下落过程中抓了一下坡面，但什么也没抓着，只有一手土。

他像一支钝箭或车轮砸在鹅卵石上，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从10英尺处自由落体摔下去，他听到小腿啪地一声。立刻就是剧痛。他大喊一声，锋利的石块擦破他的脸和胳臂。他又撞在伤腿上，感觉像是拉了一下。这次他没大喊。这回他是在尖叫。

他在剩下的15英尺是趴着滑下来的，像小孩子滑滑梯。他坐在满是泥泞的地上心里一阵狂跳。腿也刮伤了。外衣和衬衣都到了下巴。

破了。但有多糟？感觉挺糟的。至少两处地方，可能更多。而且膝盖也歪了。拉里下到坡底来，一跳一跳地仿佛嘲笑斯图的遭遇。然后他跪在他身旁，询问斯图刚才自己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ldo;有多糟，斯图？&rdo;

斯图用肘撑起来看着拉里，他的脸沾满泥土，吓得发白。

&ldo;我看我得3个月才能走。&rdo;他说。他开始想他是否要呕吐。他看看多云的天空，握紧拳头向天空挥了挥。

&ldo;喔，狗屎！&rdo;他尖叫。

拉尔夫和拉里给他的腿上夹板。格兰曾制成一瓶他所称的&ldo;关节炎药丸，&rdo;给了斯图一颗。斯图不知道药丸里是什么东西，而格兰也不肯说，但腿上的疼痛在逐渐消失。他感到非常平静，甚至宁静。他感到他们现在逐渐消失。他感到他们现在的生命是借来的，这不是因为他们要去找弗拉格，而是因为他们从&ldo;上尉之旅&rdo;中死里逃生。不管怎么说，他知道必须做什么。拉里刚刚停下说话。他们都紧张地望着他，看他要说些什么。

他所说的非常简单：&ldo;不。&rdo;

&ldo;斯图，&rdo;格兰温柔地说，&ldo;你不明白……&rdo;

&ldo;我明白。我说不。不能退回到格林里弗。不用绳子。不用汽车。这违反游戏规则。&rdo;

&ldo;这不是什么游戏！&rdo;拉里喊道，&ldo;你会死在这里！&rdo;

&ldo;你们也几乎会死在内华达州，现在前进。还有4个小时的白天时间。不要浪费时间。&rdo;

&ldo;我们不能离开你。&rdo;拉里说。

&ldo;对不起，但你们要。我告诉你们。&rdo;

&ldo;不。我现在充电了。阿巴盖尔妈妈说如果你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你们要继续前进。&rdo;

&ldo;不。不。&rdo;拉里转过脸寻求格兰和拉尔夫的支持。他们也犹豫地望着他。科亚克坐在旁边，望着这4个人，他的尾巴转到了他的爪子底下。

&ldo;听我说，拉里，&rdo;斯图说，&ldo;整个行动建立在老太太知道她所说的话的前提下。如果你违背了这一点，你就把事情弄糟了。&rdo;

&ldo;对，这有道理。&rdo;拉尔夫说。

&ldo;不，这没有道理，你这个家伙，&rdo;拉里说，对拉尔夫的俄克拉何马口音表示不满。&ldo;斯图摔下去不是神的旨意，也不是那个黑衣人所为。这是土质疏松，仅此而已。仅仅是土松了！我不放开你，斯图。我不能把你丢下。&rdo;

&ldo;是的，我们要放开他。&rdo;格兰平静地说。

拉里不相信地四处望了望，仿佛他被出卖了。&ldo;我以为你是他的朋友！&rdo;

&ldo;我是。但那没有关系。&rdo;

拉里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走下一段冲沟。&ldo;你疯了！你知道吗？&rdo;

&ldo;不，我没有。我们签过协议。我们站在阿巴盖尔妈妈临死的床前签过协议。那几乎意味着我们的死亡，而且我们也知道。我们理解这一协议。现在我们要无愧于这一协议。&rdo;

&ldo;是的，天哪，我也想如此。我明白，不一定把他送回格林里弗，我们可以回到货车处，把他搁在车后，然后再上路……&rdo;

&ldo;我们要走路。&rdo;拉尔夫说。他指着斯图说：&ldo;他没法走。&rdo;

&ldo;对。好的。他摔坏了腿。我们要怎么做？像射马一样射死他？&rdo;

&ldo;拉里……&rdo;斯图开始说。

没等他继续说，格兰抓住拉里的上衣拉到他跟前。&ldo;你想要救谁？&rdo;他的声音冷酷而又严竣。&ldo;斯图还是你自己？&rdo;

拉里看着他，嘴动了动。

&ldo;这非常简单，&rdo;格兰说，&ldo;我们不能呆下去……而他不能走。&rdo;

&ldo;我拒绝接受。&rdo;拉里小声说。他的脸色惨白。

&ldo;这是测验，&rdo;拉尔夫突然说，&ldo;就是如此。&rdo;

&ldo;神的测验，可能。&rdo;拉里说。

&ldo;投票，&rdo;斯图从地上说，&ldo;我赞成你们继续前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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