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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此言一出，萧美人好一阵黯然神伤。咱们陛下指的是昨天自作主张安排哥哥在自己院子住下，而萧美人显然理解错了‐‐他认为他的宝贝妹妹还在郁结于他执意出嫁。

良久，他说，&ldo;楚楚，你和之前不一样了。&rdo;这语气不是讶异，而是欣慰。

她又摸摸哥哥的额头，&ldo;回去吧。一会儿他们过来请安，被瞧见了不好。&rdo;

萧美人安静的点了点头，特地帮她换个姿势，理顺她的头发，挤出一个笑容，这才转身走开。还没跨出门外，他忽然回过头，&ldo;楚楚，你摔伤之后，暮徵一直都打发人来找我打听你的状况。你前几天处置那个下人之后，他专程找过我，请我给你带话，&lso;原谅他&rso;。&rdo;

苏狐狸对她还真是不死心，未来的恭王爷也是相当有利用拉拢价值的，&ldo;他的心意我领了。&rdo;这个朝代的男人想必还不知道这客气无比的句子，是张充过值的&ldo;好人卡&rdo;，够苏狐狸用好一阵子。

萧美人走后，苏美人和凌三少过来问安。她很想一个人独处仔细理清下思路和线索。周围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家里家外，满地荆棘，步步惊心。她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想做&ldo;剩闲&rdo;，这条路任重道远。

看着她一直沉默，之后不时伸手拍向自己的腿。美人和帅哥面面相觑。她扭头，扬手，&ldo;夫君们还是回去专心念书，没有多久就要应试，我期待你们能光耀门楣。&rdo;

这是软性逐客令。二人顺从起身，依次出门。

她放松身体，倒在垫子上，睁着眼睛，面无表情。一旁待命的小楼稍稍思量，前脚还没迈出门槛，差点迎面撞上折返的苏美人。二人一阵眼神交换，小楼努努嘴，苏美人望向屋里床上一动不动的楚楚，快步走到她身边，摇摇她的肩，&ldo;楚楚。&rdo;

她抬头看看他，&ldo;累了，想睡觉。&rdo;

他直直盯着她，睫毛也不闪。她笑，&ldo;你担心我会再做傻事？&rdo;

&ldo;嗯。&rdo;苏美人回答得很痛快。

她笑得愈加开心，伸手撩起他垂在胸前的一绺长发，&ldo;不会的。我死了你可怎么办？&rdo;她眯起眼睛，&ldo;我想一个人待会，中午咱们几个一起吃饭？&rdo;又抚上老公的脸颊，坏心眼的捏了几下，夫妻之间这样的小动作有效的缓解了苏美人紧绷的神经，没过多久他也走了。

她坐直，轻唤小楼。令他找来书册，坐在床上慢慢翻看，余光不时扫过坐在她身边，显得心神不宁的妖娆美人。她啪的合上书，悠然开口问道，&ldo;小楼，你在烦恼什么？&rdo;

美人抿着嘴唇，欲言又止。小楼此人，关于她的事都算公事，就算她不想知道，他也会尽自己的义务让她提前明了；与她无关的事情，自然就算私事，他总觉得不应该拿私事打扰自己的主子。

&ldo;我爹把你带到我这里之前，&rdo;她偏生不说&ldo;给我&rdo;，那是暗示她有权奴役他。她更愿意和苏美人凌三少以及小楼平等尊重，坦诚相待，&ldo;必定允诺过助你报家仇的吧。&rdo;

&ldo;是。&rdo;小楼话音未落又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ldo;和凌家有关系么？&rdo;小楼能在三少院子外面守望甚久已不寻常，她曾经认为他是对三少有意，而今天认真观察下来，小楼自始至终没多看过三少一眼，那么昨天他只是在犹豫是否进门直接质问。

&ldo;楚楚您派我暗地查探的那个女人，有了结果，不出主子所料，罗凝，原本是京城颇有家底的布商罗家当家的二女儿，而小有名气的罗家却在两年前的几天之内迅速败落。&rdo;

两年前，应该是三少儿子出生的时候。罗家之事应该和凌家脱不开干系。她扬着眉毛，&ldo;小楼，你想说你父亲去世也和凌家有关么？&rdo;

美人再次叩首，清晰作响，&ldo;我娘当年就是和凌家人跑掉的。&rdo;

&ldo;你先起来。&rdo;她冲他伸手，美人凑近，她揽住他的腰，头枕在他肩上，屋里一时寂静无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平稳有力，即使他刚刚的讲述事关他家的血海深仇。

她忽然扳过他的下巴，笑眯眯，声音却无比冷峻，&ldo;小楼，你确信这里面苏家完全没插手？&rdo;因为小楼的父亲曾仕于苏家，他本人亦好几次提及，她想忘都忘不掉。

小楼眼睛也不眨，更不回答。

她又笑，&ldo;还是说，你自己也没把握，只确定凌家的人带走了你娘，然后顺着这条线索追下去，是吧？&rdo;

&ldo;是。&rdo;美人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字。

&ldo;那今夜叫三少过来陪我好了。&rdo;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没有胡须，光滑细腻，手感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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