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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他停顿了一下。

&ldo;现在就是&lso;零时&rso;。&rdo;

五张脸转向他‐‐只有五张脸，因为马克怀特先生没有转过头来。五张茫然不解的脸。

玛丽&iddot;欧丁说：

&ldo;你的意思是说崔西莲夫人之死是很多情况的累积极点？&rdo;

&ldo;不，欧丁小姐，不是崔西莲夫人之死。崔西莲夫人之死只是凶手主要目标之外的连带事件。我所说的谋杀是谋杀奥德莉&iddot;史春吉。&rdo;

他听着每个人突然倒抽一口气的声音。他不知道是否有某个人突然害怕起来……

&ldo;这个罪案相当久之前就计划好了‐‐也许早在去年冬天。计划周详到每一最小的细节都安排好了。它有一个目标，而且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奥德莉&iddot;史春吉要被吊颈，直到她死去……

&ldo;这是个由某个自以为非常聪明的人所作的非常诡诈的计划。凶手通常都自以为了不起。先安排让我们看到一些浮面化，令人不满意的不利于奈维尔&iddot;史春吉的证据。在看过了这一套假造的证据之后，凶手以为我们不可能认为这‐套会重现。然而，如果你仔细地思考，就会发现所有不利于奥德莉&iddot;史春吉的证据也可能是假造的。从她房间壁炉取下的凶器，她的手套‐‐左手沾满血迹‐‐藏在她房间窗外的长春藤里。她所使用的化妆粉沾到外套的衣领内侧，还有几根头发。她的指纹，当然会出现在取自她房里的胶布上。甚至她是个左撇子，正好符合凶案现场的位置关系。

&ldo;而最要命的证据是史春吉太太本人‐‐我不相信你们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的那个人除外）在看到了我们拘捕她时她的那种表现之后，还能相信她是无辜的。她确实是认罪了，不是吗？要不是因为我个人的一个经验，我自己可能也不会相信她是无辜的……当我看到她那个样子，听到她所讲的话时，我吓了一跳‐‐因为，你们知道，我知道另外一个女孩就是跟她完全一个样子，承认自己有罪，其实是无辜的‐‐奥德莉&iddot;史春吉看着我的眼神就跟另外那个女孩一样……

&ldo;我得执行我的职务。这我知道。我们当警官的得根据证据行事‐‐而不是根据我们的感觉和想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就在那一刹那之间，我祈祷奇迹出现‐‐因为我不知道除了奇迹之外还有什么救得了那可怜的女士。

&ldo;好了，我祈祷的奇迹出现了。立刻就出现了！&rdo;

&ldo;马克怀特先生突然出现，说出了他的故事。&rdo;

他停顿下来。

&ldo;马克怀特先生，你把在屋子里告诉我的重述一遍好吗？&rdo;

马克怀特转过身来。他以简短、尖刻的句子诉说着，就因为简明才具有说服力。

他告诉他们他去年一月被人从断崖救起的事，以及他重访旧地的心愿。他继续说下去。

&ldo;我周一晚上到那里。我站在那里陷入沉思。我想，那时一定是晚上十一点左右。我望着岬顶上的那幢房子‐‐我现在知道是&lso;鸥岬&rso;。&rdo;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

&ldo;有一条绳子从那幢房子的一个窗口直垂落到海里。我看到一个男人爬上那条绳子……&rdo;

过了一会儿。玛丽&iddot;欧丁大声说：

&ldo;那么终究还是个外人？跟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无关。是一般的窃贼！&rdo;

&ldo;不要太早下定论，&rdo;巴陀说，&ldo;是某个来自河的另一岸的人，不错，因为他游泳过河。不过屋子里得有人替他备好绳子，因此屋子里某个人一定有关。&rdo;

他慢吞吞地继续说下去。

&ldo;而我们知道某人那天晚上在河的另一岸‐‐某人在十点半到十一点十五分之间不见人影，而且他可能游过河再游回去。某个可能在屋子里有内应的人。&rdo;

他补上一句说：&ldo;是吧，拉提莫先生？&rdo;

泰德退后一步。他尖声大叫：

&ldo;可是我不会游泳！大家都知道我不会游泳。凯伊，告诉他们我不会游泳。&rdo;

&ldo;当然泰德是不会游泳！&rdo;凯伊大叫。

&ldo;是吗？&rdo;巴陀和气地问道。

他向前移动，泰德往另一方向移动。一个笨拙的动作，然后是落水声。

&ldo;哎唷，&rdo;巴陀督察长深深担忧地说，&ldo;拉提莫先生落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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