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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虽说身在戈菜姆下面的小路，离它很远，伯蒂还是看得出来，那座城市的一切都不对劲：它的城墙歪斜得厉害，像疯病发作，像长了满嘴歪歪斜斜犬牙的巨嘴，像他做过的所有噩梦都变成了现实。建造这座城市的目的就是抛弃它，参与建设的生物在建设过程中产生的一切恐惧、疯狂和厌恶，都具化成石头。食尸鬼找到了这个地方，兴奋不已，把这里称作自己的家。

食尸鬼的动作非常迅速。他们在穿越沙漠的那条小路上聚集，速度比秃鹰飞得还要快。有力的食尸鬼手臂将伯蒂高举在头顶，把他从一名食尸鬼手里扔到另一名食尸鬼手里。

伯蒂觉得恶心欲吐，觉得害怕，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头上红色的天空中，长着巨大的黑色翅膀的东西在盘旋。

&ldo;小心，&rdo;威斯敏斯特公爵说，&ldo;把他藏好，别让夜魇偷走他。他妈的强盗。&rdo;

&ldo;对！我们恨这些强盗！&rdo;中国的皇帝喊道。

戈莱姆红色天空中的夜魇……伯蒂深吸了一口气，像卢佩斯库小姐教他的那样，从喉咙深处喊了一声，声音像老鹰的尖叫。

一个长着翅膀的影子朝他们下降，低低盘旋。

伯蒂又喊了一声。一双粗糙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ldo;把他们喊下来，这个主意倒不错。&rdo;尊敬的阿奇博尔德&iddot;菲茨休说，&ldo;但请相信我，他们不能吃；要吃也要等到至少几周之后，等他们腐烂了再说。他们只会惹来麻烦。我们跟他们。双方对彼此都没什么好感。&rdo;

干燥的沙漠空气中，夜魇又向上飞去，和同伴会合了。伯蒂觉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食尸鬼朝岩石上的城市快速前进。伯蒂和他们在一起，在威斯敏斯特公爵发臭的肩膀上荡来荡去，姿势很不雅观。

太阳落下了，升起了两个月亮。一个是白色的大月亮，它升起的时候似乎占据了地平线的一半，升到高处才显得小了些；另一个小些的月亮是蓝绿色的，像奶酪发霉时的颜色。看到这轮月亮，食尸鬼们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停止前进，在路边扎营。

一个食尸鬼（在给伯蒂作介绍时，他们称他为&ldo;著名作家维克多&iddot;雨果&rdo;）拿出一个口袋，伯蒂发现里面装满了引火木柴，有几块上面还有铰链或铜把手，另外还有一只金属打火机。他们很快生起火，所有食尸鬼都围坐在火堆旁休息。他们抬头盯着蓝绿色的月亮，争抢火堆旁的最佳位置，互相骂着，有时还又抓又咬。

&ldo;我们很快就睡觉，月落时分朝戈莱姆进发。&rdo;威斯敏斯特公爵说，&ldo;沿着这条路再走九到十个小时就行了。我们应该可以在月亮出来之前到达，然后我们就可以狂欢一下了，怎么样？庆祝你成为我们的一员。&rdo;

&ldo;一点都不疼，&rdo;尊敬的阿奇博尔德&iddot;菲茨休说，&ldo;你几乎不会感觉到。而且你想想，从那以后你就会非常快乐了。&rdo;

他们所有人都开始讲故事，讲述成为食尸鬼之后的生活是多么精彩，讲述他们用强有力的牙齿嚼碎吞下的一切。他们中的一个说，他们百毒不侵，不会生病；不管他们吃的东西生前是什么，他们都能吞下去。他们说起自己去过的地方，似乎大部分都是墓穴和埋葬瘟疫死者的大坑（&ldo;万人坑可真是大嚼一顿的好地方啊！&rdo;中国皇帝说，大家都连声附和。）他们告诉伯蒂自己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伯蒂成了食尸鬼后一时还不会有名字，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和他们一样，得到自己的名字）。

&ldo;可是，我不想成为你们中的一员。&rdo;伯蒂说。

&ldo;无论用哪种办法，你都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rdo;拜斯和维尔斯主教高兴地说，&ldo;但有一种办法比较糟糕：让我们把你消化掉。你不会享受那个过程的，就算享受，也享受不了多久。&rdo;

&ldo;谈论这个可不好。&rdo;中国皇帝说，&ldo;做食尸鬼最好不过了。我们无所畏惧！&rdo;

听到这句话，所有围在棺木火堆旁的食尸鬼都嚎叫起来。他们又是咆哮，又是歌唱，欢呼自己是多么智慧，多么强大，无所畏惧是多么美好的感觉。

接着，远处的沙漠里传来一个声音，隔得远远的一声号叫。

食尸鬼们叽里呱啦地乱嚷乱叫起来，纷纷挤得离火堆更近了。

&ldo;那是什么？&rdo;伯蒂问。

食尸鬼们纷纷摇头。&ldo;不过是沙漠里的东西罢了。&rdo;他们中的一个说，&ldo;安静！它会听见我们的！&rdo;

所有食尸鬼都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就忘记了沙漠里的那个东西，又开始唱起食尸鬼之歌。歌里满是脏话和卑劣的情感，最流行的歌还列举了该吃腐烂尸体的哪些部位、按照什么顺序。

&ldo;我想回家。&rdo;听完那首歌的最后一部分之后，伯蒂说，&ldo;我不想待在这里。&rdo;

&ldo;不要这样。&rdo;威斯敏斯特公爵说，&ldo;小家伙，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你将永远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家。&rdo;

&ldo;我一点也不记得当食尸鬼以前的岁月了。&rdo;著名作家维克多&iddot;雨果说。

&ldo;我也是。&rdo;中国皇帝自豪地说。

&ldo;我也是。&rdo;美国第三十三任总统说。

遗落蔷薇  娇宠王妃  论渣攻们重生以后  我男友是朵黑玫瑰  穿成仙侠文里的炮灰女配后  撩逢对手  黑暗献给光明神[西幻]  我死后成了全世界的白月光  开局得绝症，从王者陪玩开始无敌  宠妻有术  穿成豪门反派恶毒男妻  总裁是我前男友  向阳花  他和她的青梅竹马  宠后养成史  反派想要按时下班  走进不科学  我靠绿茶演技成为万人迷  天堂七宗罪[刑侦]  王座之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