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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这种卑鄙下流的事，你对我不用担心。&rdo;她向我保证，那微笑之诚恳宛如大选时的政客。她朝我伸过一只手，说：&ldo;捎上我吧，骄傲！劳驾你啦！&rdo;

&ldo;什么骄傲？&rdo;

&ldo;你工装裤上不是写着吗？&rdo;

&ldo;那不是我的名字，是我货车的名字。我叫杰克•卡希丹。&rdo;

&ldo;嗨，杰克。我确实需要搭个便车，杰克。我身上只有二十美元，多的没啦。你捎上我，钱我跟你对半分。&rdo;

&ldo;你就想不出给我别的报酬？&rdo;

她脸上的笑容蓦地消失了。

&ldo;不，我绝不能！我不是公路野鸡，我只不过是个规规矩矩的姑娘，在纽约工作，去普罗维登斯看我的男朋友。&rdo;

&ldo;好！上车吧！&rdo;

我取下她的背包，使劲往驾驶室一扔，然后才在司机睡觉的小隔间里把它堆放好。她麻利地一下便爬上了副驾驶座。

&ldo;谢谢，杰克！你真是太好了！&rdo;

就在这个停车场不知什么地方，菲尔正坐在一辆外表看起来很平常的带挂斗的车里。设备小组不仅给这车装了加大功率的马达，而且还安了许许多多电子设备，于是菲尔在距离我的车两公里以内，就可以清清楚楚听到我驾驶室里所说的每一个字。

突然听到一个姑娘讲话的声音，他一定会感到惊讶的。

我发动起货车。柴油机隆隆响着。&ldo;曼哈顿的骄傲&rdo;像一只恐龙，迈起快步，开动了。我们刚一驶上公路的沥青路面，我立即就开足马力。

&ldo;我可以抽烟吗？&rdo;姑娘问道。看见我点点头，她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她用两个指头夹出一支烟递给我，我婉谢了。

她连续深吸了几口。

&ldo;讲讲你自己的事吧！&rdo;我说，&ldo;你在纽约干什么工作？&rdo;

三

&ldo;在一家商店里干一份报酬非常差的工作。&rdo;她回答说，&ldo;车上有无线电联络设备吗？&rdo;

&ldo;当然有！&rdo;我指指方向盘上方一个支架上的麦克。&ldo;你想跟另外一个货车司机讲话吗？&rdo;

&ldo;对，劳驾，让我来试试！&rdo;

她挤到我身边，取下麦克，让我告诉她怎么打开。

她一拨，就听四五个司机在喋喋不休地瞎咧咧，司机们通常都是这样打发时间的。保持无线电联络的司机们唠叨的不外乎三个话题：警察在什么地方检查行车速度？货运价格是多少？在哪家司机饭店能找到最够劲的姑娘？

这几个司机正在胡扯第三个话题。他们争先恐后地描述他们最近一次艳遇的详尽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