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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他说：&ldo;你唱一下《橄榄树》，那是齐豫的歌。&rdo;

阿哈望着窗外唱起来：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她的声音很近又很远。餐厅的灯光灭掉了。繁华与喧哗、歌声与笑脸皆成过往，黑暗里弥漫着调味品的浑浊气味。厨房与餐厅之间的通道还亮着光，那里的地毯又湿又脏。

烟头的火光在&ldo;萨克王&rdo;的手指间明明灭灭。

阿哈突然说：&ldo;哎，你怎么啦？睡着了吗？&rdo;

&ldo;萨克王&rdo;愣了一下，笑了：&ldo;对不起，我听入迷了。&rdo;

&ldo;王老师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姓王，叫王鹰。&rdo;

她笑：&ldo;我一直只知道你是萨克王，西南三省闻名的。&rdo;

微弱的夜光刚好够他们看见彼此陌生而美丽的笑容。

&ldo;我叫阿哈。&rdo;

他伸出手来：&ldo;谢谢你，让我听见那么美妙的歌声。知道吗？我吹的时候，还有他们拉（小提琴）的时候，我们都不喜欢有人唱，所以我们这个乐队里是没有歌手的。&rdo;

她局促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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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天籁（3）

&ldo;因为我们想要的，是爵士，是纯粹的音乐，是……没有人能够唱得出我们想要的。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唱的就是我们想要的。&rdo;

&ldo;谢谢你。我是在穷乡僻壤长大的，少数民族，受教育有限，要说学音乐，除了阿妈教我，还有就是大自然教我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多数民族。&rdo;

她被他逗笑了：&ldo;你是外国的少数民族吧？&rdo;

&ldo;我是满族。我可以用萨克斯管吹奏草原上的长调，大自然，真的是我们的老师，我们灵感的源泉。&rdo;他笑笑，接着刚才的话题，&ldo;其实，人的声音是最美的，所有的乐器，除了对大自然声音的模仿，就是对人的声音的模仿。过去人们喜欢小提琴，现在又喜欢萨克斯管，都是因为它们很接近人的声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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