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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且，我现在爱你，以前爱你，将来也会一样爱你；我要娶你，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

最希望做的一件事‐‐&rdo;

&ldo;我们别再讨论这件事了。&rdo;

帕特丽夏说着，两手只顾着替桌布垂边折叠皱折。卡特紧握住格斯端来放在他

面前的一杯饮料；帕特丽夏也一样，并感激场面有这个转变。两人默默坐着喝饮料，

谁也不看谁。

老安德森从他的桌子边站起来，一手撑着桌子稳住自己，并吟诵：

&ldo;我相信一片草叶不亚于众星之旅，

一只蚂蚁也是同样地完美，

一粒沙子、一颗鹪鹩卵亦复如此，

而一只树蛙乃登峰杰作，

一颗莹润的黑莓已足够装饰天堂屋‐‐&rdo;

&ldo;坐下，安德森先生，&rdo;格斯&iddot;奥利森温和地说，&ldo;别捣乱。&rdo;

&ldo;惠特曼的诗，&rdo;奎因先生说着，望望四周。&ldo;而且现在引用，非常贴切。&rdo;

老安德森秋波四送，继续吟道：

&ldo;我手中一条最细的枢纽即傲视所有机械，

一头低头嚼食的牛已凌驾任何雕塑，

一只老鼠就是圆满的奇迹，

足以颠倒亿兆不信教的人！&rdo;

老酒仙优雅地鞠个躬，重又坐下，在桌面敲出节奏。

&ldo;我是诗人！&rdo;他大声说，嘴唇不停抖着，&ldo;看看我……&rdo;

&ldo;是的，&rdo;奎因先生沉思着说。&ldo;真是对极了。&rdo;

&ldo;这是你的毒药！&rdo;

格斯在邻桌安德森面前放下一杯威士忌时，这样说。说完自觉很歉疚，避开帕

特丽夏惊异的眼睛，赶紧走回吧台后面，拿起一份弗兰克&iddot;劳埃德的《莱特镇记事

报》挡住自己。安德森拿起酒杯饮啜，一边在喉中对自己嘟囔着什么。

&ldo;帕特丽夏，&rdo;奎因先生说，&ldo;我今天回来，是要告诉你和卡特，谁真的该对

吉姆&iddot;海特被控的罪名负责。&rdo;

&ldo;噢，&rdo;帕特丽夏说着，并吸吸气。

&ldo;人类心灵也有奇迹。诺拉去世那天，你在医院候诊室对我说了些话‐‐一件

小小的事实，却在我心里长成一棵大树。&rdo;

&ldo;一只老鼠就是圆满的奇迹，&rdo;安德森高兴地大叫，&ldo;足以颠倒亿兆不信教的

人！&rdo;

帕特丽夏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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