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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诺拉扮了个鬼脸，把那杯没喝完的酒给了罗斯玛丽。

罗斯玛丽取过酒杯，像老手那样一饮而尽之后，便踉跄地倒在沙发上，傻笑着

瘫痪在其中。不多时便沉沉入睡。

&ldo;她打鼾呢，&rdo;弗兰克&iddot;劳埃德认真地说，&ldo;这么漂亮的女上睡觉会打鼾！&rdo;

于是，他和约翰&iddot;f．拿报纸将她的身体全部盖住，只有脸庞没有盖。接着，

约翰&iddot;f．吟诵起&ldo;霍拉提乌斯在桥上&rdo;的诗句，可是根本一个听众也没有。喝下

一杯酒而有点脸红的特碧莎走过来称他老呆子，约翰&iddot;f．乘机拉住她姐姐起劲大

跳华尔兹，然后换跳伦巴舞，又不能跟舞伴好好配合。每个人都承认有点累了，这

样一个新年过得岂不是很好吗？只有埃勒里&iddot;奎因先生又溜到大厅通厨房的那扇门

边，看着吉姆&iddot;海特调制鸡尾酒。

午夜过后十二点三十五分，起居室传来一个奇怪的叫声，接着是比叫声更奇怪

的静默。吉姆捧着托盘从厨房出来，埃勒里对他说：

&ldo;他们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在玩报凶信女妖的游戏吧！&rdo;

两个男人急忙来到起居室。威洛比医生在罗斯玛丽&iddot;海特面前弯着腰，罗斯玛

丽&iddot;海特仍然躺在沙发上，身体半掩着报纸。奎因先生的心脏扑通扑通跳，虽然微

细但清晰地上下跳动着。

威洛比医生直起身子时，面色灰白。

&ldo;约翰……&rdo;这位老医生用舌头舔舔嘴唇。

约翰&iddot;f．赶忙说：

&ldo;米洛，看老天的份上，这个女孩子只是昏迷了，她只是……不舒服，像其他

喝醉酒的人一样。你不用表现得像是……&rdo;

&ldo;约翰，她死了。&rdo;威洛比医生说。

原本扮女妖的帕特丽夏，这时仿佛失去全部力气，倒在椅子中。几个猛烈的心

跳之外，威洛比医生粗重的男低音所称的&ldo;死了&rdo;那两个字，在室内角落回荡，虽

然随意进出现场每个静止的头脑中，但宛如不具意义。

&ldo;死了？&rdo;埃勒里沙哑地问：&ldo;是……心脏病发作吗，医生？&rdo;

&ldo;我想，&rdo;医生僵硬地说，&ldo;是砒霜中毒。&rdo;

诺拉尖叫一声昏倒在地，头撞在地上，&ldo;咚&rdo;地发出一声响。这时，卡特&iddot;布

雷德福轻快地进来，边说：

&ldo;本想早点过来‐‐帕特丽夏呢‐‐新年快乐，各位……这到底怎么回事？&rdo;

&ldo;你给她喝了吗？&rdo;

在诺拉卧室外，埃勒里&iddot;奎因先生问。他的样子有点委靡，鼻子皱得尖尖的，

宛如一根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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