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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在做晚饭。&rdo;

&ldo;都有什么。&rdo;

&ldo;因为一个人住，做不了太好的东西。烤一条梭鱼干，配上萝卜泥。用葱和蛤仔煮个味噌汤，加上豆腐一起吃。用醋醃些黄瓜和海带，再就是白米饭和白菜做的泡菜。没了。&rdo;

&ldo;好像很好吃。&rdo;

&ldo;是吗？说不上多好吃的东西吧。平时多半都在吃这些。&rdo;天吾说。

深绘里没说话。她似乎并不介意长时间保持沉默，但天吾很介意。

&ldo;对了，我开始重写你的《空气之蛹》了。&rdo;天吾说。&ldo;虽然还没经过你最终同意，但时间紧迫，再不开始写的话就来不及了。

&rdo;

&ldo;小松先生这么说的。&rdo;

&ldo;对，小松先生叫我开始写的。&rdo;

&ldo;跟小松先生关系很好。&rdo;

&ldo;嗯，大概吧。天吾心说这世上会有人跟小松关系好吗？不过说出口的话还要浪费时间解&rdo;

释。

&ldo;重写还顺利。&rdo;

&ldo;目前还算顺利。&rdo;

&ldo;那就好。&rdo;深绘里说。听上去好像不只是口头的表达而已，可以感觉到她对重写顺利这件事以自己的方式欣喜着。不过她有限的感情表现形式只能给出这么一点点提示。

&ldo;但愿你看了会喜欢。&rdo;天吾说。

&ldo;不必担心。&rdo;深绘里立即回答。

&ldo;为什么？&rdo;天吾问。

深绘里没有回答，只是在电话另一端沉默着。这是种刻意的沉默。让天吾去思考些什么的沉默。不过天吾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种自信。

为了打破沉默，天吾开口说：

&ldo;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你真的在公社一样的地方住过，养过山羊吗？你这方面的描写非常逼真，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真实发生过。&rdo;

深绘里轻轻咳了一下。&ldo;我不说羊的事。&rdo;

&ldo;没关系。&rdo;天吾说，&ldo;不想说就不必说了。我只是好奇而已。不必介意。对作家来说，作品就是一切，不需要再多加说明。礼拜天去见你。还有，要见那个人的话，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rdo;

&ldo;我不太清楚。&rdo;

&ldo;也就是说，用不用穿整齐一点，或者带点见面礼什么的？因为我完全无从想象要见怎样一个人啊。&rdo;

深绘里再次沉默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刻意的沉默。她只是单纯地无法理解天吾问这问题的目的，或者说无法理解天吾的这种想法。天吾的问题在她的意识里飘来飘去无法落地，仿佛已经超越了意识所能理解的范围，永远消失在了一片虚无之中，好比孤独的行星探测火箭径直从冥王星身边划过。

&ldo;好吧，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情。&rdo;天吾无可奈何地说。本来向深绘里问这种问题就是问错了人。算了，随便买些水果就好。

&ldo;那礼拜天九点见。&rdo;天吾说。

深绘里等了几秒，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没说&ldo;再见&rdo;，也没说&ldo;礼拜天见&rdo;，只是突然挂了电话。

或许她是对天吾点点头之后挂的电话。可惜多数情况下肢体语言在电话里是发挥不了作用的。天吾把话筒放回原处，深呼吸了两下，把大脑回路切回比较现实的状态，然后继续准备朴素的晚饭。

1q84第7章青豆要静悄悄的别惊醒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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