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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rdo;

&ldo;我也觉得您想像不到的。&rdo;青豆说。她在心里默默加了句：怕是永远也想像不到吧。

男子有意无意地观察着青豆的身体。她装作掉了什么东西，弯下腰去捡，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辱沟。辱房的形状，以及带蕾丝边的白色内衣应该也看到了一些。然后她抬起头，喝了口加冰的卡蒂萨克。杯子里圆滚滚的大块冰块当啷啷一阵响。

&ldo;要再来杯酒吗？我也要来一杯的。

&rdo;男子说。

&ldo;那就不客气了。&rdo;青豆说。

&ldo;你很能喝嘛。&rdo;

青豆暧昧地一笑，然后突然换上认真的表情。&ldo;对了，有件事想要问您。&rdo;

&ldo;什么事？&rdo;

&ldo;最近警官的制服有变化吗？还有他们带的手枪种类。&rdo;

&ldo;最近是什么时候开始算？&rdo;

&ldo;这个礼拜吧。&rdo;

男子的表情有些微妙。

&ldo;变是变过的，不过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硬梆梆的制服换成了运动衫一样休闲的款式，手枪也换成了新型的自动手枪。之后应该就没什么大变化了吧。&rdo;

&ldo;上礼拜日本的警官还都在用老式左轮手枪吧？&rdo;

男子摇摇头。&ldo;不会啊。很久以前警官们就在用自动手枪了。&rdo;

&ldo;您有自信下这个断言吗？&rdo;

听到她质问的语气，男子有点动摇了。他皱着眉，认真地回想着。

&ldo;哎呀，你这么认真地问

我的话，我也有点弄不清楚哪。只是报纸上写了所有警察的手枪都换成新型了。当时还出了点问题。因为手枪性能太高，市民团体照例去向政府抗议来着。&rdo;

&ldo;几年前的事情了？&rdo;青豆说。

男子叫来上了年纪的酒保，问他警官的制服和手枪是什么时候换成新式的。

&ldo;两年前的春天。&rdo;酒保立即回答道。

&ldo;看，一流酒店的酒保就是什么都知道。&rdo;男子笑着说。

酒保也笑了。

&ldo;不，不是的，只是我弟弟刚好是警官，所以记得很清楚。弟弟不喜欢新式制服的样子，发了好多牢骚，还说手枪也太重了。现在说起来也会发牢骚的。新式手枪是berette的9毫米自动手枪，动一个开关就能变成半自动，现在由三菱掌握着版权在国内生产。日本没什么枪战一类的东西，那么高性能的手枪根本用不上，反而会让人担心丢了怎么办。不过政府提出的方针就是要强化警察的应战能力。&rdo;

&ldo;那老式的手枪呢？&rdo;青豆尽量控制着声调问他。

&ldo;应该是都回收以后拆掉了。&rdo;酒保说。&ldo;我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了拆解作业的过程。拆掉那么多的手枪，废弃那么多子弹，花了不少时间的。&rdo;

&ldo;卖给外国不就好了？&rdo;头发稀少的公司职员说。

&ldo;宪法是禁止向外国出口武器的。&rdo;酒保谦逊地提醒着。

&ldo;看，一流酒店的酒保‐‐&rdo;

&ldo;也就是说，两年前开始，日本警察就完全不再使用左轮手枪了。是这样吗？&rdo;青豆打断男子的话，问酒保。

&ldo;就我所知是这样。&rdo;

青豆的表情微微凝重起来。我的脑子出问题了？今天早上才刚刚看到穿从前的制服，拿老式左轮手枪的警官啊。从来没有听说过老式手枪已经一枝不剩地销毁掉了。可是这中年男子和酒保又不会同时记错，也不可能是在联手骗我。也就是说，错的只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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