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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第1页）

女官们闻言都战战兢兢，不敢吭声。雅婕妤见聂无双发怒，连忙擦干眼泪：&ldo;聂姐姐不要责怪她们了，都是臣妾忍不住……&rdo;

聂无双挥退女官，扶着她坐下：&ldo;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之前说有好转么？&rdo;

雅婕妤摇了摇头：&ldo;臣妾也不知道，但是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下午就开始……开始呕血了，太医来看，说是……不行了。呜呜……&rdo;

聂无双闻言顿时黯然，到底还撑不过这个冬天……

侧殿中除了雅婕妤的哽咽，再也没有别的声音。雅婕妤哭了一会，看向聂无双，却见她一滴眼泪也没有，不由心中更是难受：这宫中恐怕就只有她一人对玉妃的死抱有同情。

&ldo;聂姐姐怎么不去看看？&rdo;雅婕妤问。

&ldo;皇上在那呢。让皇上先好好与玉妃话别。&rdo;聂无双淡淡地道。

雅婕妤顿时沉默，侧殿中又恢复安静。两人沉默着，听着殿外时不时来来回回宫人的脚步声，细碎的，惶恐的，带着对死亡的敬畏与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侧殿的门被推开，风雪漫卷了进来，萧凤溟沉默地走了进来：&ldo;她要见你。&rdo;

聂无双与雅婕妤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ldo;皇上，玉妃娘娘怎么样了？&rdo;雅婕妤急急地问道。

萧凤溟走到聂无双跟前，又重复一遍：&ldo;她要见你。&rdo;他的眸色沉黯，带着她所不曾见过的痛苦。聂无双看了他一会，点了点头，低着头疾步出了内殿。

……

&ldo;紫薇宫&rdo;的殿中充满了刺鼻的药味，无处不在，就好像经年累月积累下的，渗透在每一处的雕梁画栋中，每一处砖瓦中，挥之不去。

聂无双掀开重重的帷幕，这才看到躺在床上的玉妃。只一眼，她的泪便滚落下来。她的脸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层皮，曾经的娟秀淡雅，如今竟只剩下一具将死的皮囊。

&ldo;玉姐姐？&rdo;聂无双坐在她的床边，轻声地唤她。每唤一声，泪意便盈满了眼眶。

她无知无觉地躺着，就像是沉沉睡去再也不愿意醒来。

&ldo;玉姐姐？&rdo;聂无双耐心地唤着她，她握着她的冰冷的手，像是要为她多传一点热气。

许久许久，玉妃才幽幽转醒，她睁开眼，用了许久才把涣散的目光聚拢在她身上。

&ldo;你来了？&rdo;嘶哑的声音，带着胸肺间呼啦啦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骇人。聂无双点了点头：&ldo;我来了。&rdo;

她喉咙间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在咳，又像是要说话，聂无双分辨了半天，才知道她竟是在笑。

玉妃努力笑了一会，才缓缓地道：&ldo;刚才皇上也来了。今天可真是我的大日子。&rdo;聂无双闻言不忍心说出自己是与皇上一起来的，掩下眼中的黯然，勉强笑着道：&ldo;玉姐姐好好养病，一定会好起来的。玉姐姐不是说诗书不错么，怎么臣妾进宫来都未曾与玉姐姐好好切磋切磋？等开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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