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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茶茶懒得动，继续摇头。

承铎也不生气，阴险一笑，手指划着她脸颊道：&ldo;不听话，就拿刀来划脸。&rdo;

茶茶错愕地望着他，觉得这话实在难以置信。

承铎仍然温柔地指点她的脸颊：&ldo;就划左边脸吧，今后我只看右边就是了。&rdo;

茶茶震惊了片刻，表情变成真正的含血愤天，腾地一个转身，仿佛跟厨房有仇一般地奔向了厨房。

承铎长笑三声，他又找着了茶茶的一大软肋‐‐此女不仅怕死，更怕毁容。承铎思量着现在厨房也没什么人了，遂决定追到厨房，以继续打击敌人为乐。

第二天一早，承铎离京，东方送他到东陵岔路。明姬推说她今天要去游无相寺，便没来。承铎走到东陵大路时，意外地看见承锦的车停在古原上。承铎不由得笑道：&ldo;我不过是回燕州，哪敢劳烦你们人人都送。&rdo;

承锦却从车中斟了酒来，递给他道：&ldo;五哥，你一路保重，马到成功。&rdo;承铎接了，一饮而尽，柔声道：&ldo;小妹，你也保重。&rdo;他转了头对东方道：&ldo;然之兄，这边的事就拜托你了。&rdo;

东方道：&ldo;你放心，一切按我们商议的来。&rdo;

承铎低声道：&ldo;如果你有什么事不明白的，可以去问萧墨。&rdo;

&ldo;好。&rdo;东方点头。

直到那北边岔道上已望不见承铎的身影了，东方却还站着。承铎请命三月破敌。胡人骑兵强悍，岂是这么容易的事。他正想到这里，就听见旁边承锦轻声道：&ldo;五哥若发起狠来，那是没人不怕，也没人能胜的。&rdo;

她像是自言自语，然而这周围确实也没有什么人。东方默然了片刻，还是接道：&ldo;有人却是不怕他。&rdo;

承锦转头看他：&ldo;你是说皇兄么？&rdo;

东方心里想起一双波澜不惊的湖蓝色眼睛，不由得微笑。

承锦回过头去，轻声道：&ldo;可知道你什么地方最讨人厌？&rdo;

&ldo;便是这种不明所以的笑法了。&rdo;东方说。

承锦忍不住微微一哂，转身上了她的车。那车便顺着大道，辘辘而去。

第二十一章五哥

东方回到王府时，见明姬仍然在屋里，却坐在那门槛上，手托了腮发呆。见他回来，问道：&ldo;送完了？&rdo;

东方从她身侧迈步进去，&ldo;送完了，你不是要去无相寺？&rdo;

明姬懒懒地说：&ldo;又不想去了。&rdo;

东方看她恹恹不乐，默然片刻，说：&ldo;我们不住在王府了，我在西街上另租了一个小院子。交给你收拾了，把我们原来的东西收去就是。&rdo;

明姬打起一点精神来应了，见东方坐下摆出一副要深谈的样子，她站起来就走。东方淡淡道：&ldo;他已经回燕州了，你这又何苦！&rdo;明姬觉得这话十分难堪，接过来就道：&ldo;我不是那没脸的人，明知道别人不赏脸，还赶着往上凑！&rdo;

东方缓和了一下语气，道：&ldo;我并不是这个意思。&rdo;

&ldo;哥哥，&rdo;明姬也转了语气，&ldo;我能常常见着他，便觉得很好了。他过去喜欢跟我说笑，现在却不大理睬我。我知道他是好意，我都明白，只是心里难过得很。难道还不许人难过么？&rdo;她神色让人看了也觉得难过。

东方顷刻间想不出说什么好，叫了声：&ldo;好妹子……&rdo;

明姬不想听他再说，转身跑了出去。

东方只得借了王府的车把一应带来京城的东西搬了出去，倒有半车都是他那群白鸽子。明姬足逛到傍晚天黑才回西街，回去时一阵风似地进了院子，手里拎着个点心盒子，说是在三味斋买的核桃苏，买回来讨好她老哥。

&ldo;不过，&rdo;她贼笑着说，&ldo;为了试试看好不好吃，我就先尝了三块。&rdo;

东方真是说她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赏脸拈了一块来咬了一口。他踱到院子的鸽子笼前，便把那核桃苏掰了小块碎末，喂给鸽子。鸽子静静地啄食，东方静静地抚摸它的羽毛，越来越缓，直到停在那鸽子背上。

明姬从屋子里出来，拉了他道：&ldo;我喜欢院子里这株樱花树，只是樱花易逝……&rdo;东方一把按住明姬肩膀，明姬一愣，随即会意。只听见后面院墙很轻微的风响，东方几个纵跃追到屋后，脚尖一点，跃过墙去。明姬一把擎出匕首，回头四顾，防备还有旁人。

此时街上已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人家里透出的淡淡灯火。东方几次提气纵跃，便看见逃去的人影，全身上下都罩着白色的衣服，连头上也裹了白布。一般夜晚暗探都会穿黑衣，这一身白衣在这样夜色中显得格外惹眼，令人费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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