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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卑琐的&ldo;专家&rdo;们吗？从过去到今天，有许多对此的形容性专有名词，我想不必再提了吧。

说得好听一点，为普通读者写作，就是为自己的良心写作；我在第二本

书的后记中说：愿我的工作能够救赎自己的灵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过去，士大夫喜欢

说一句话，叫做事&ldo;各秉天良&rdo;，也是这个意思吧。

说得不好听一点，这是一个市场经济时代。学位、学衔、学术经费、学

术基金、专业传媒、专家的名声、地位、福利、待遇、住房、奖金都在&ldo;专业人士们&rdo;手

中掌握着，他们唯独失去了普通读者，唯独垄断不了市场。普通读者凭借自己的心灵，在

市场上投票。对此，我充满敬畏与欣慰。幸亏如此！从我收到的那些读者来信中，我对此

颇有信心。您认为我需要言不由衷吗？

刘：我喜欢你常用&ldo;扼腕叹息&rdo;这个词，甚至喜欢你行文中无法抑制的

激情和忧患意识。我有时候甚至想建议你，即使有人批评这一点，也别改，就这样。但每

当我读温功义时，就觉得历史写作创作者的态度就该是这个样子，不温不火，绵里藏针，

写得让读者去&ldo;扼腕叹息&rdo;，给读者留下思考、想象的空间。可再回头读你的，每当将要扼

腕的时候，你的情绪也上来了，还是有一种过瘾的感觉：&ldo;你看，作者跟我一样的感受啊。&rdo;

李：我其实挺想学习那种不动声色的深刻与犀利，在一个点上深挖下去。

可惜学不到。《北京晚报》有一位记者和我只谈了一次话，就看出这一点来了，写了一篇叫

&ldo;李亚平：感情是隐藏不住的&rdo;文章。就是它了，爱谁谁。

二、对明朝皇权专制的新认识

刘：我个人的体会是，这本书的叙事较&ldo;大宋&rdo;有突破，阅读时总想着

一个词：&ldo;王朝性格&rdo;，或叫作&ldo;朱元璋现象&rdo;。比如《剑桥中国明代史》写道：明王朝27

7年的统治特点，&ldo;主要渊源于这位奇异而强有力的人物的个人性格特征。&rdo;不知你构思、

写作时，是否属意这一点。或者，以你的观察和体会，怎样看待&ldo;朱元璋的性格特点深深

影响了明代统治者的治理思想与行为&rdo;这一说法？

李：你这个问题真的很厉害。假如不是对两百七十几年的明王朝历史有

一个透彻了解，甚至，假如没有对朱元璋之后六百多年历史的了解的话，断然提不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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