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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ldo;呃……那热一热？&rdo;

&ldo;好啊！&rdo;

轩往灶膛里放了些柴，真的点火热菜。

小六坐在一旁，轩倒了一碗酒给他，小六慢慢地喝着。

&ldo;如果喜欢，就多喝一点，别客气。&rdo;

&ldo;嗯……谢谢。&rdo;

轩盛了热饭热菜给他，自己也倒了一碗酒，陪着小六一会儿喝酒。

小六想，如果不是半夜，如果不是没有邀请，这场面还是很温馨的。

小六说：&ldo;菜是阿念做的？手艺挺好。&rdo;

&ldo;阿念只会吃。&rdo;轩的语气中有很温柔的宠溺。

&ldo;没想到你即会酿酒又会做饭，阿念真是有福气。&rdo;

&ldo;她叫我哥哥，我照顾她是应该的。&rdo;

&ldo;最近很少见到阿念。&rdo;不是很少，而是几乎没有。

轩微笑，&ldo;六哥想见阿念？&rdo;

&ldo;不，不，随口一问。&rdo;最好永远不见。

&ldo;我让她帮我绣一幅屏风，所以她一直在屋中忙活。&rdo;

小六恍然大悟，难怪女魔头这么安分，原来被小白脸设计绊住了。

轩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ldo;日后阿念若有无礼之处，还请六哥看在她是个女孩子的份儿上，包涵几分。&rdo;日后？有日后……今夜不会杀人灭口。小六笑得眉眼弯弯，&ldo;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让着她。&rdo;轩站起作揖，郑重地道歉，让小六不得不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让着阿念，把一句敷衍变成了承诺。小六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惆怅说：&ldo;做你的妹妹真幸福。&rdo;

这大概是小六今晚最真心的一句话，轩也感受到了，面具般的微笑消失，&ldo;不，我并不是个好哥哥。&rdo;语气中有几分有种而发的伤感。小六一口饮尽了残酒，&ldo;我回去了。&rdo;

轩说：&ldo;我送你。&rdo;

小六赶紧站起，轩把他送到了门口，&ldo;有空时，常来坐坐。&rdo;

&ldo;好，好，你回去吧，不用送了。&rdo;

小六一溜烟地跑回去，蹑手蹑脚地从墙上翻进了院子，悄悄溜入屋子，关好门。

一个人影从塌边站起，小六吓得背贴着门板，一动不敢动。

横竖都是死，不如早死早了。小六闭着眼睛，颤巍巍、软绵绵：&ldo;我……我……错了！&rdo;

像猫儿一般，以最柔软的姿态祈求主人怜惜，只求相柳看在他又能制药，又能让其喝血疗伤的份儿上，别打残了他。可是，半晌都没有动静。

小六的心怦怦直跳，实在挨不住煎熬，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居然、竟然、是、十七！

小六大怒！人吓人，吓死人啊！他指着十七，手都在哆嗦，疾言厉色地问：&ldo;你，你……怎么是你？&rdo;十七脸色发白，声音暗哑，&ldo;对不起，让你失望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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