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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东淀村口老树下（第1页）

村口老树下，聚集了很多闲聊的男女老人。

一群白发老头儿围站在靑石旁，观看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位岁数虽大，可看他面容仍不显老的气质，两眼炯炯有神，眼盯棋盘，指点对峙的中年男子：“走啊？”

男子紧锁眉头，双目紧盯棋盘上那关键的三个棋子，

闷不作声。

过了会儿，他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

突然，他眼睛一瞪，猛操起一个棋子，手向上扬着，举了会儿，又，有气无力地将手中那颗棋子轻轻放回原位。

四周围观人，其中一个性急多嘴者，比比画画，一片喧闹声。

仿佛嫌他太笨，他比他的棋法更胜一筹。

另一个老者道：“下一局，你上，是骡子是马，阵上见高低，不在位置，都说自己本事大。”

一个老汉哈哈向那男人笑道：“听他那个嘴，谁都不敌他，他那把臭棋，我还不知道？更操蛋了！”

众人哈哈一阵喧笑声，老汉笑着走开。

男子也哈哈笑道：“你先别吹大牛，一会儿咱俩拧一把。”

老汉一边向前走着，回了下头：“你想跟我玩儿，老子还没空陪你玩呢。”

男子笑着回道：“你他妈的也是操蛋货，还跟我比高低。”

旁边几个老妇人，坐在马扎上，手摇竹扇，闲聊中。

听得也都呵呵乐了起来。

此时一个肩扛锄头，无精打采的人，从田间向村口老树慢慢走来。

几个闲聊的老女人一看，向这边走来的正是赵国旺。

她们看见国旺已走近老树下，一个个老妇人都转过身子，背对着从这儿路过的赵国旺。

当国旺走到老树近前，他想跟几个长辈聊几句，看到的是，一个个无声的回绝，一个个的后背。

国旺深感惭愧，默默自语道：“大妈，王姨，刘婶，我知道你们对我不滿，因为我家香秀岀走。我知道我错了，再也无法挽回。”

国旺扛着锄头，低头从老树旁边慢慢走开。

观棋甲，回头看见赵国旺打此经过，愤然向国旺背后指点道：“这小子，太不够揍。”

观棋乙：“这是骂谁呀？”

观棋甲指点道：“那不，过去的那个小子，太不是东西。他媳妇儿香秀，全村人谁不知道，那是多好的个人啊。”

观棋乙嗯了声：“那么好的个媳妇，生生把人家赶走了。”

一个老妇人凑到近前：“可不是吗，香秀真是难找的好媳妇儿。”

观棋甲扬着头，对大伙道：“他媳妇儿香秀，咱们都眼见，老爷们儿不在家，一个女人种着那么多地，披棒子来回还得拉着一老一小。他妈的，这样做，对的起你的良心吗？对的起咱老亲旧邻吗？”

观棋乙气愤的说：“人坏，最怕心坏，他妈的那小子太没良心了。”

老树下的人们，都在议论赵国旺家......。

老妇甲道：“是为香秀那个小孩子吧。”

老妇乙说：“两口子的事，那谁说的清楚。”

观棋甲道：“传说香秀是被那个王八蛋兔崽子，糟蹋的，你赵国旺有种去找那王八蛋算帐，那才算爷们儿。”

观棋乙道：“老鼠扛枪窝里站，把自己媳妇儿赶走，个人在家称爷，称条汉子，啊——呸！他妈的伪君子。”

老妇甲道：“听说人家香秀去了外省，打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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