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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她只是姜舒窈不是女配（第2页）

“何种代价？”

“比如——”允光微眯了双目，“死后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姜舒窈手里的伞就是一斜。

“那如果……术法失败，还需要付出这些代价么？好比说逝者身体复生，魂魄却没有归来？”

“此法需要夺取别人的气运，十分阴损，不论成功与否，一旦施展就代表契成。至于姜施主所说身体复生却未魂归，说明此术已成，只是那人的魂魄许是被别的东西绊住了，无法回魂。”

姜舒窈向来聪慧，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那个定魂铃。她不露痕迹的瞥了允光一眼，此人在这件事中又做了多少手脚？

梦中姜星野提到过三个祭品，其中，陆修彦和林梓晨都曾得到允光赠予的定魂铃。

陆修彦说过，有此铃者，可柳暗花明绝处逢生，想来是允光想借着此铃和姜星野的手使他们死后重生。

只是偏偏陆修彦将定魂铃送给了她。

最后姜星野的法术成是成了，绝处逢生的却是她和林梓晨——

在听到允光提起林梓晨的名字时，姜舒窈几乎立刻就确定了那谪仙一般的男子的身份，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也就只有京中第一美男子之称的林梓晨才会拥有那样的姿容。

她对他出言不逊的恼怒也一瞬间消退了许多，只因姜舒窈其实一直是敬仰林梓晨的。

不是因为他的姿容，而是因为他的才学和胆识。

剧情里，林梓晨于太子遇刺一案中残了左臂，无法再出入仕途，但并未因此消沉落寞，而是选择四处游历广收学生，不但不收取一文束脩，还拿出身家资助寒门学子，又写了许多百姓民生相关的文章，针砭时弊，入木三分。

后来山河倾覆，他向裘国俯首称臣，却没有被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迷住双眼，一边救助被欺辱的北野百姓，一边暗中布局意图复国，并最终为此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姜星野曾笑他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但对于这样的人物，姜舒窈是厌恶不起来的。

仔细想来，林梓晨与陆修彦一文一武，皆是人中龙凤，若是此二人重生，面对裘国铁骑想必更有把握扭转乾坤，只是这一时的阴差阳错，让她这个百无一用的弱女子抢走了机会。

姜舒窈抬起双眸，看着允光道：“大师好一番安排，只可惜白费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允光却听懂了。

他勾唇轻轻一笑：“上天既做此安排，也许自有其用意，姜施主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二人话未说透，却有了一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默契，姜舒窈立时觉得允光亲近起来，说话也不再避讳：“允光大师，我还有一问。”

“你问。”

“若有一人重回幼年，做出与前世全然不同的选择和举动，将人生走出了别的样子，那她前世所经历的一切是否还会存在？”

允光有些惊讶于姜舒窈的敏锐，他将佛珠拢在手心合十道：“逝者如斯夫，不会回头。若有人重新踏入同一条河川，那也许只是河道上开辟出的另一条支流罢了。”

“原来大师所谓的二者皆为真是这个意思……”虽已有了些预感，但姜舒窈仍觉得一股难耐的苦涩涌上了心头。

在属于女配的那段人生里，父亲终究是死了，弟弟们也死了，陆修彦也死了，即便她在这方世界里替女配重来一次，他们也活不过来了。

她只是她，永远不可能是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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