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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世人皆可怜2（第2页）
这和陆辰尧目前为止对她的印象认知，完全不符合。
“那个女孩儿，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女士。并不是我和你说的故事里的女人的女儿。”
“她至少还活着。”
“那个女人的女儿，大约死在了某间破破烂烂的房屋里。”
“她的年纪，和被救下来的那位，应该差不多。”
古青然的语气有了略微的波动，“明明同病相怜，明明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人命运轨迹的走向却截然不同。真是可笑。”
“她其实，不该遇见那位被救下来的姑娘，”陆辰尧叹了口气。
“的确。”古青然难得正经的点了点头，“毕竟她很早就被拐到了那里，很早就接受了自己回不了家的现实。”
“可是看着别人的一次又一次出逃，把她尘封已久的心思勾弄了出来。”
“很残忍，”陆辰尧顿了顿，“如果她不曾见过光明，那么她本可以接受黑暗。”
“英雄所见略同。”
“目前为止，你的一切分析都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古青然面露赞许，“我开始有些相信郝雲的话了。你的确是个特殊病例。”
“对得起浪费了我这么久的时间。”
“原来你一直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啊，”陆辰尧苦笑，“我还以为你对我的诊疗，已经从一进门就开始了呢。”
“那你再猜猜，她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或者是……”陆辰尧垂眸，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且，这个想法接近真相的可能性要更大。
“被那里的人打死的？”
“bingo。不过没有奖励。”古青然的眼神里全然没有赞许，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寒芒。
不过这份戾气显然不是对陆辰尧的。
是对谁呢，是对愚昧无知的村民，是对可恶又该死的人贩子，还是……这险恶的社会？
知道真相的她比现在一知半解的陆辰尧要更痛苦。
“咚咚咚——”
两人正陷入沉默之时，门被敲响了。
“我的下一位客人来了，”古青然起身，缓缓朝门口走去，“大概今天是没空和你继续聊下去了。”
“你还要再在这里坐一会儿吗？”她问。
“可以吗？”陆辰尧反问，但他起身的动作还是将他出卖的一干二净。
“哼哼。当然可以。”古青然满不在乎的摊摊手，“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你得按时薪付钱了。”
陆辰尧：……
那还是算了。
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过你可以走慢点，正好可以见一眼刚刚故事中的半个主人公，我想，你应该见她一眼，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精神病人。”
“好。”
下一秒，古青然拧开了出租屋的门把，将人迎了进来。
“古医生，接下来又得麻烦你了。”
陆辰尧好奇地从门缝中瞄了一眼，两个年轻的白大褂中间隔着一个满脸憔悴的老妇人。
老妇人的眼窝深凹，嘴角歪着，手里抱着一团不知道是什么，被棉布包着的东西。
看得出来，她很憔悴。
不过她看怀里东西时，眼神中的痴狂还是让陆辰尧心里不禁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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