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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为什么是今天（第2页）

她一个人就可以让他吃香的喝辣的好吗？

不过都是为了骗这子虚乌有的“太虚经”的借口罢了。

“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进得庄来！”

是玄武的声音。

果然已经放弃解释了。

想必解释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哼。”

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冷哼，而接下来，四面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火把的光照得夜都亮了半边，血色染红了大地。

原本黑黢黢的山林，此刻却燃起了滚滚的浓烟，火苗贪婪地席卷，东边，南边。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这个夜晚竟格外地漫长，漫长到每个人的心脏，都死死地揪了起来。

季小余蹲坐在殷严华的床边，贝齿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咬到嘴唇泛着没有血色的白，外面的喊声呼声惨叫声似乎穿透她的耳膜直直地渗进她的心里去。

身为和平年代的三好青年，什么时候见识过这样血腥的大场面？

仿佛是置身于战场，置身于千万的亡魂之中。

这一夜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枯坐在殷严华的床前，神色惴惴不安。

倒是朱雀，纵然自己也同样神色紧张，可见到她那副胆小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鄙夷道，“要胆识没胆识，要本事没本事，真不知道公子是看上了你哪点，才将你留在身边的。”

到了这个份上了，季小余也就看了她一眼，没心思同她吵架。

可不知是外面的喊声太响，还是朱雀的话太刺耳，床上的殷严华竟有了动静，只听他低低地咳了一声，立刻有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季小余一个激灵，正要上前，便已被反应过来的朱雀挤在一边了。

“公子，您醒了？”朱雀的眼里布满担忧，甚至还有些许微红，“您感觉可好一些？”

对于普通的医者来说，她虽是翘楚，可对这毒却依旧束手无策，也是她一直以来内疚的事。

殷严华脸色惨白得不似人形，气息微弱，也不怎么说得出话来。他有些吃力地睁开眼，那双极淡的眸子用了些时候才聚了焦，在朱雀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落到了季小余的身上。

那丫头被挤在角落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衣服还是脏兮兮皱巴巴的，大概三天都没换过，人却看起来更小了，明明怕得要死，倒是实实在在地待在他身边不走。

他的记忆恍惚了一下，想起她握着一块碎花瓶站在他面前的样子了。

这丫头，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

就不怕死的吗？

他这么想着，眼里露出了半分嘲和笑来，并不显几分凉，吐出低缓沙哑的嗓音来。

“怕？”

朱雀一喜，正要表个忠心，却见自家公子的视线全部落在季小余的身上，竟是连个余光都没给她。

忠心耿耿了前半辈子的朱雀顿时咬碎一口银牙。

这叫她如何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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