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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开刀取羊角（第2页）

听完，小六子一把接过草纸，一溜烟跑了出去。

“等药粉来了，再动手。”言毕，樊若晴竟悠然自得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

“小姐，坤叔相信你；可是，一个大男人的---又伤在臀部，你个女孩子，是不是---？”杜坤先前没有阻拦，此时却凑过来，说出自己的顾忌。

“坤叔多虑了，师傅老人家不是还给王嫂切过乳癖嘛。”樊若晴睁开眼，风轻云淡地说道：“噢，忘了；当时你不在，便是在也不能让你在旁边观看不是。”

一句话，搞得杜坤老脸通红，搓搓手退回一旁。

一时间整个厅堂内落针可闻，大家用不同的目光，一会儿瞧瞧樊若晴、一会儿看看老赵，最多的是用隐晦地目光，从杜坤的脸上扫过。

约莫半炷香，小六子大气不接下气地飞跑回来，手里拿着所需之物。

见状，樊若晴起身，又蹲身担架旁，同时神态严肃地言道：“将酒点着，再来几个力气大的摁住他的四肢和腰背。”

几个壮汉立刻依照吩咐照办，然后齐齐瞪着大眼珠子盯着眼前的纤弱柳枝的小女子。

见其，从腰包内取出几根银针，葱白纤细的双指，飞快将银针刺入几个穴位；瞬息后，流血的伤口渐渐停止。

将刀子在点燃的酒碗上来回的移动，过了一会儿；壮汉们见樊若晴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大口，不明状况只有继续睁大眼珠子观看。

噗，将烈酒一下子喷在伤口上；强烈地刺激，使得受伤的人身躯猛然一抖。

刀光一闪，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快捷迅猛；手腕一挑，将一截羊角剔出；鲜血如注，喷洒；旋即，一缕药粉挥撒，十分均匀。

撕开绑带，抬起腿包裹；几圈后，但见樊若晴手上的动作稍微一滞。

“恩人，让我来吧。”小六子机灵，立刻看出樊若晴窘迫之态，上前接过绑带。

“好，绑紧些，压制住伤口。”起身，抬手一拍身侧一名壮汉肩头，赞赏一句：“你们很好，摁的住；不然，他可要多些遭罪了。”

被拍肩头的汉子，脸皮红到了脖子；只是猛点头，却不敢抬头看对方一眼。

“伙计，傻杵着当木桩子啊！”老赵大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斥骂道：“端水、煮茶、再来几盘点心，最好的。”

等端来温水，樊若晴洗净手上的血污，又用布巾擦了一把脸；轻啜几口茶水，便又捉起毛笔在纸上，写出几行字，并一连书写了三张才停手。

“第一张上的药，碾成细粉；二日换一次，一定要用大盐水将伤口清洗干净，再撒药；然后，如刚才这般包扎结实。”

“这张上的药剂，连服半月；再服用这一张，也要半月。”交代完，樊若晴站起身，对杜坤言道：“坤叔，将那半截羊角收好，将来有用。”

言尽，颇为豪爽地似市井之徒一般，抱拳一礼，而后风摇杨柳般飘向门口。

“恩人，留下高姓大名，容我等弟兄来日后报。”抬进担架的几人，纷纷拱手问询。

“山野游医，随风而来，乘风而去，若有缘再相见。”冲着身后摆摆手，樊若晴飘然去。

待眼望着樊若晴的身影消失在大街尽处，老赵在小六子耳畔低语几句；然后带着众人，抬着昏迷的李铜锤也离开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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