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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摆烂了（第1页）

三十二倍速一条直线，托尼除了看书、上网，基本就是在中心医院各处留下足迹。

纯白杨大脑思考着，托尼到处闲逛的用意，记录着他所有去过的地方。

突然。

安保室的门被人猛推了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来人是名中年胖护士，护士的额头上布满汗水，那双小眼睛凛冽盯着纯白杨。

“纯白杨，终于找到你了，给我使劲摁住了，别让他再溜了。”

“松开，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你躲了这么多天竟然问我凭什么，不交欠款你休想再赖在医院一秒”。

“我是一级公民，可以先得到治疗”。

“不好意思，在我这里一级公民不好使”。

看着被几名保安架住的纯白杨，中年护士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几天她都快被主任骂死了，尤其是这个纯白杨还以医院的名义进行各种赊账。当那些账单被主任甩到了她脸上时，那火辣辣刺痛此时此刻她还记忆犹新。

“欠多少钱，我还，你们松开我”！

“还？”中年护士不屑撇了下嘴角，她可再也不会听纯白杨的这句“鬼话”，纯白杨的背景她已经非常清楚，就是个身无分文的破产户，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从他身上挤出油水解乏。

“给我看护好了，等会带他办完出院手续，就给我直接扔出去。”

“你不能这么做，我没有同意出院”。

“这个可由不得你”。

纯白杨被两名大汉控制，就像个无力的小鸡仔，只能任人摆布，在自愿出院文书上按上了手印之后被丢出了医院。

纯白杨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

“我房间里还有东西没拿”。

“那些书是中心医院结账，并不属于你，你可以滚了”。

说完中年护士返回医院，不在理会纯白杨。

纯白杨坐在橡胶地面上，眸子下意识看向路边锃光瓦亮的路灯杆，路灯杆上“托尼”平静注视的目光让纯白杨非常难受。

“喂，你这五天用我得身体都做了什么”？

纯白杨的疑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可恶，可恶，可恶”。

家里的房子早在上个星期就被银行收走，此时离开了医院，这座城市对纯白杨来说已经没有落脚点。身无分文的纯白杨准备回老家的海边，父亲的企业虽然濒临破产，但还没有正式宣布，那些老厂应该还没有被讨债的人搜刮，也许能让他暂时安身。

想到此，纯白杨起身。

而医院大门的角落，中年护士目送纯白杨离开，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喂”！

“你好，你说哪件事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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