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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鬼医钟离梓（第2页）

钟离梓喝完了水，见方翊还不说话，疑心是自己的条件太过苛刻，把这小孩吓着了。

想了想，他改口：“试药之事并非每天，七天，不，半月一次如何？”

“就依前辈所言。”方翊一口答应。

钟离梓眉开眼笑，“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弟，够爽快！”

就在这时，屋外刮来一阵狂风，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今夜是朔夜，空中无月，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居室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难辨五指。

“啧”了一声，钟离梓摇头埋怨道：“这妖风吹得还真是时候，爷爷今儿收了个徒弟，还没高兴够呢！”

埋怨归埋怨，钟离梓的声音还是流露着喜悦之色。

独居了这些年，往后有个小子陪着说话解闷，倒也不错。

“小子。”钟离梓喊了一声。

方翊没有回答。

作为代替，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入老人耳中。

钟离梓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拜完师就学会偷懒了，我收的徒弟可真有本事。”

话虽如此，钟离梓还是上前替他掖好了被子。

虽然钟离梓医术高超，可方翊的伤确实很重，足足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走动。

身为师父的钟离梓比方翊想象中还要年长，看着他花白的须发，方翊常常会想自己老后是否也会是这般模样。

察觉到了粘在身上的视线，钟离梓转身拍了拍方翊的肩膀，笑骂道：“臭小子，发什么呆，师父我又不是什么大美人，老是盯着我干嘛！”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度，方翊回过神来，坦言道：“我在想老了后会不会也像师父这样，头发胡子都白了。”

没想到方翊发呆是在想这件事，钟离梓抖了抖衣衫，主动忽略了后半句，满脸自豪地说道：“那可不，你以后肯定会像师父年轻时候那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方翊依旧喜欢了钟离梓时不时的“厚颜无耻”，干笑了几声点头表示同意。

品出他笑容中的勉强，钟离梓“哼”了一声，起身端起桌上的药碗，递上前来，“药快凉了，趁热喝吧。”

接过药碗，方翊同往常一样一饮而尽。

看了一眼空碗，钟离梓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子，最近走路的时候觉得怎样，有哪里疼吗？”

方翊摇了摇头，“师父医术精湛，徒儿已能正常行走，并无哪里不适。”

钟离梓听他回答中还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夸赞了一番，嘴上骂了句“臭小子”，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钟离梓住在深山中的一间草屋里，平日人迹罕至，幽静得很。

他原以为方翊会耐不住寂寞嚷嚷，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小徒儿倒比他更像是年迈的老者，每日除却问上几句药理方面的事情，余下的时间都在房中专心致志地研读医书，倒让钟离梓有些自叹不如了。

“喂，小子。”

听到钟离梓喊他，方翊放下书本抬头看去。

“和我说说你的事呗。”

钟离梓斜倚着门框，状似无意地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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