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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赊娘子（第1页）

“两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啊，是头一次来吗？”

鸨母口中的两位公子自然就是程君渡和苏轻语了。

苏轻语怕暴露身份，一路上都不敢开口，只牢牢跟着程君渡。

听到鸨母对他们的称呼，她霎时松了口气。

“是啊，我与这位苏公子都是第一次来。”程君渡也不装老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鸨母听到他的回答，瞬间笑开了花，心中盘算起该如何留住这两位着不凡衣的公子。

“两位既是第一次来，我便请霜华姑娘给两位唱首小曲吧，她是个温柔的可人儿，想来你们会喜欢的。”鸨母看两人的装束都带着一股子书卷气，寻思着莫不是哪家官宦少爷，便想着给他们安排个略通书墨的姑娘，也好作陪。

不料程君渡却是摇了摇头。

苏轻语见他摇头，忙跟着摇头。

两人一起摇头可把鸨母给吓坏了。

她心想：莫不是这两位公子不爱听曲？

“没关系，我们这里的姑娘有会弹琴，会作画，会跳舞的。二位公子尽管和我说喜欢什么，我给二位安排就是了。”

闻言，程君渡嘴角绽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叩打着手中合拢的折扇，看着鸨母朗声道：“庸脂俗粉我没兴趣，我想见一见你们这里的‘三赊娘子’。”

“这，公子想见我们这里的花魁娘子？”鸨母惊讶不小，却没直接拒绝。

先前虽然也有扬言要见花魁的客人，可那不过是一些寻常富商，就她春风楼背后的势力来说是不怕得罪的，可眼前这两人她尚未摸清什么来路，态度不好强硬。

“是，我想见你们这里的花魁娘子。”程君渡态度坚定，“我知道她有规矩，来客需得琴曲、诗词、书画中有一样能令她满意，她才会答应见面，故而在下想要一试。”

听程君渡如此知情识趣，鸨母也松了一口气，“公子既不是要强求，我自然是会同意的，不知公子要试哪一样？”

程君渡仿佛就在等她问这句话，他微微笑着，启唇道：

“全部。”

不只是老鸨，一旁的苏轻语也投去了惊讶的目光。

喂喂喂，要不要这么装那啥啊！

同鸨母商量后，程君渡决定先作画并题词，呈给三赊娘子，若她满意后再弹琴曲。

两人被安排在楼上雅间，丫鬟铺陈好了纸张笔墨便退下，待约定时间前来取画。

程君渡没有丝毫犹豫，落座便提笔染墨，在宣纸上恣意挥洒。

苏轻语很想凑过去看看程君渡在画什么，又怕影响他的发挥，只得耐着性子坐在一旁，静静享用茶点。

程君渡运笔很是流畅，不稍多时便完成了画作，题词也是一气呵成。

他抬头看了看香烛，还有一小段没烧完，看来时间有所余裕。

左右无需修改的地方，程君渡待笔墨稍干便喊来丫鬟，让她把画作呈给三赊娘子。

闲散下来后，程君渡只觉耳边安静非常。

换做平时，苏轻语早就凑过来问东问西了，这会却不曾听她说上哪怕只言片语。

程君渡心中疑惑，起身往边上的茶室走去，才掀开珠帘就瞧见了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失踪人士”。

摆在瓷碟上的糕点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些许残渣证明曾经来过。

程君渡凑近一看，果不其然在苏轻语的嘴角发现了些许粉末。

由于忘了带巾帕，程君渡便用拇指轻轻抹去了她嘴角的残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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